贺殊在来到新乡市上任之前就从马书记的口中对曾义有了一些简单的了解。这是揪出吴宝贵枪杀案幕后主使的一个关键性人物。没想到这个曾义神通广大,对今天自己上任的事都清清楚楚,不用多说一定是和政府里的领导有关系。
贺殊马上装出一副热情的样子回应道:“哦,原来是曾董事长啊!幸会幸会!”然后主动伸出手去和曾义握手。
一行人走进酒店按照职位的高低分别落了座,没想到曾义竟然被安排到贺殊身边就坐。席间,大家对贺殊接任市长表示祝贺和欢迎,贺殊也礼貌地回应着大家。毕竟就是政府领导班子的聚会,所以大家也就是点到为止。一顿饭吃下来,贺殊敏锐地感觉到曾义身份的特殊。在座的一些领导干部对他都显得毕恭毕敬。这不合乎常理。曾义从表面上看,充其量就是一个拥有这上千万资产的贸易公司的老板,政府的官员都对他这样的态度,一定是有人在为他撑腰。否则今天这个新乡市领导班子的饭局他又怎么能参加呢?
饭后,曾义又执意要送贺殊回在新乡临时安排的住处。贺殊心想,这也是个好机会,要想调查曾义,还得要多接触,才能发现他的破绽,找到有力的证据,顺藤摸瓜,揪出那个幕后黑手。于是假意推辞了两下就同意了。
车上,贺殊聊了一些家常,向曾义了解了一下新乡的风土人情,又询问了一下曾义公司的经营状况。一路上说说笑笑,就到了贺殊临时下榻的一处小楼。曾义倒是表现的挺识趣,和贺殊道了一声别,就走了。
晚上贺殊一个人躺在床~上,思索起今天到政府上任,以及和曾义见面的这些场面,不禁心里有了一点轮廓。
新乡市的工作和以往一样进行着,并没有因为新市长的到来而有什么不同。这一天晚上,曾义突然造访贺殊住的这座小楼。贺殊知道,曾义终于按捺不住,要向自己下手了。
一见面,曾义就热情地说:“贺市长,您上任这么多天了,我还没请您吃过饭呢。今天您就赏个脸,咱们八仙楼摆一桌。”
“这不太好吧,太麻烦曾董了!”
“说这话不是见外了了吗?贺市长,请!”
两人乘坐着曾义的凯迪拉克,一路风驰电掣地来到了八仙楼。
这个酒楼在新乡市是非常有名的,价格昂贵,不是一般的工薪阶层能够消费的起的。大厅里金碧辉煌,对着正门悬挂着一块金匾,上面是几个遒劲有力的大字,笑迎八方客,据说是国内一位资深的书法家给题上去的。步入二楼,都是雅间,颇有些古典的味道。一个迎宾小姐把他们引领到了218这个房间,曾义点了几个菜,贺殊一听都是价格不菲,尤其是那盘双头鲍恐怕是新乡市都没有的。曾义说:“贺市长,这个酒楼老板是我的一个朋友,关系好着呢!平时有些事情也是我罩着他,以后到这来吃饭,只要提我都能五折优惠啊。”说完自己哈哈地笑起来。
“曾董的面子好大啊!”贺殊随声附和道。
酒菜上齐,曾义要的是五瓶五十八度的白酒,还特意要的是一两的小酒杯。。看来今天大有灌醉贺殊的意思。
“贺市长,这第一杯欢迎您到新乡任我们的父母官。”曾义一饮而尽。
“谢谢曾董了!我恭敬不如从命,干了!”贺殊也喝了杯里的酒。喝完还咂咂舌,赶紧吃了一大口菜。看上去似乎不太适应这个度数。
曾义眼睛一瞟,一见贺殊的这个表情,嘴角不经意地向上挑了挑。紧接着,又给贺殊满上了第二杯。
“这一杯祝贺市长官运亨通!来,干!”
两人喝完,第三杯又接上了。
一杯又一杯,曾义不断地劝酒,也不吃菜,一看就是要把贺殊灌醉的用意。贺殊也特别配合,刚开始还是曾义倒酒,后来干脆贺殊抢过酒杯给曾义和自己满上,反客为主,劝起曾义的酒来。曾义越喝越有兴致,后来都干脆和贺殊兄弟相称了。
眼看着曾义的舌头见大,说话开始不那么利索了,贺殊知道曾义已经喝多了。有些事再不问,一会曾义喝睡过去,就没有机会了。
曾义绝对不会想到,这个戴着眼镜看上去有些书生气的新任市长有如此好的酒量,本来是要给贺殊灌醉,然后和以往一样,如法炮制,录一段贺殊和女人交~欢的视频,以此来胁迫贺殊为自己摆布。这个方法屡试不爽,让曾义也大尝甜头。当初原来的市长周末就是这么被他陷害拉下来水,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维持自己的家庭,周末不得不委曲求全,答应了曾义很多无理的要求。新乡市被曾义拉下水的有何止周末一个?这就是在新乡无人敢惹曾义的原因。
“贺老弟,你是一个聪明人!以后你只要听我的话,我保证你在新乡要啥有啥!金钱,美女,随便你用!哈哈哈哈……”曾义一阵狂笑。
“在新乡这个地方,我说一还没有人敢说个二字。你信不信,信不信!”曾义拍着贺殊的肩膀,打着酒嗝,大声嚷着。
“我还真不信!”贺殊故意激他。
“不信,不信是吧。我告诉你,贺老弟,当初那个周末他见了我恨不得得叫爷爷!……知道为啥不,嗯?”
“为啥?”
“为啥?!他~妈~的,我略施小计,他就进了我的套了,哈哈哈哈……”
贺殊不经意地打开了手机视频。
“说说怎么回事,曾大哥!”贺殊继续套着话。
“我啊,请他喝酒,把他灌醉了,故意安排了一个妞给他按摩,结果他就着了道,和那个妞上演了一场激情戏,我早就在那个房间安了摄像头,整个过程全都录个清清楚楚,姓周的想不承认那是没门!”曾义一脸满意地嚷嚷着。这些都被贺殊录进了手机里。
“姓周的一看录像,哈哈哈,傻眼了。叫他干啥敢不听!新乡,只要有大钱那都是我的,我看中的项目谁还敢跟我抢!”
“曾哥,吴宝贵是怎么回事?”贺殊接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