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豁然开朗,还是俞岱岩的屋子,干净整洁。思谭环视四周,屋正中贴了个大大的“囍”字,一对红蜡摇曳。桌上铺了层红绸,摆着一壶酒,两樽杯,三碟喜饼。
思谭正饿得慌,看见吃的顿时眉开眼笑,伸手便拿了个喜饼,一口咬下。
“思谭!”
思谭被这突如其来一吓,那咬了一口的喜饼就顺势滚到了桌底。许婧容哪里知道,自己不过出去了片刻,思谭就这么不安分,拿起被扔在床上的盖头,看着思谭不语。
思谭干笑两声,对许婧容道:“婧容姐……”
“还不快坐过来!”许婧容想装作发怒,自己却先笑了:“你要是饿了给我说便是,干甚学那老鼠。”
思谭连忙堆笑蹭过去:“我是老鼠也是好老鼠……婧容姐,这可还要等多久?!”
许婧容疑惑道:“甚么等多久?”
“唔……”思谭指指外面,低头道:“为甚他们可以在外间,我要在这房里等着?”
许婧容反应过来,掩口笑道:“你这可是等急了?”
“哪有!”思谭就势坐在凳子上,低着头叹气。许婧容突然想起一事,对思谭笑的高深莫测:“你且在这等我,我去拿件东西来。”说罢便转身离开。
思谭闲坐着又觉得无趣,于是拿了碟喜饼坐在床边吃着。
等了好一会,才见许婧容抱着个蓝布包裹进来,鬓发都沾染了雨水。
“这雨反而越下越大了。”许婧容拭了拭额头,将那蓝布包裹递给思谭:“你拿去学学。”
思谭觉得莫名其妙,掂了掂那东西,倒像是一本书。慢慢打开包裹一看,果然是本很薄的书册。书页上用隶书写着三个字,思谭认了半天才认出是“秘戏图”。
“婧容姐,这甚么东西?”说着,思谭便伸手翻开,只见上面画着各种男女,却都是没穿衣服,或合抱,或交叠。思谭脸腾的红透,当是什么东西,原来是春宫图。
许婧容看思谭神态发窘,心道思谭定也是不知道这些,应当给她好好讲讲,否则今晚别弄出什么笑话来。
“思谭……可有什么不懂?”许婧容问出这句话,脸上也微微发烫。
思谭支吾道:“婧容姐……你这是婚前指导么?”
许婧容虽然也略有尴尬,但她毕竟成过家的人,小青书都这么大了,对着同是女子的思谭也不会太羞赫,只道:“哎,我是怕你到时候什么都不懂,三弟他……”
许婧容不说,思谭还真没想过这事。
她对这方面的知识不算匮乏,从初中就上过生理课,很多常识都算了解。可和俞岱岩在一起这么久,出了搂搂抱抱亲亲,再没有甚么出格的事。
一想到俞岱岩,思谭心就不正常的乱跳,窘道:“婧容姐……现在他、他身体还没好……说这些是不是太早了……”
许婧容摇摇头说:“你们成了亲,便是夫妻,成了夫妻便必定要为人父母的,何来迟早一说。”
思谭听许婧容说的诚挚,不禁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