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渝见只是一件实验服,很干脆地答应。来到会议室,这时时间还早,也就三个副部来了,加上俞渝一共四个人,俞渝看了会议室一眼,随便找了个座位就把实验服放进去,然后起身去洗手间。他一出门,另外两个副部,刘易和杨陶安都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只见刘易从背包里拿出一条做得很逼真的塑胶蛇扔给了杨陶。杨陶故作惊恐地接住,抓着花花绿绿的塑胶蛇展示给程沥看。“程沥,怎么样?这个做得很逼真吧。”“我们刚才还特别用实验室的冰袋冰了一会呢。”“刘易别说你这招还挺有用的!”“那是,这基本上可以做到以假乱真。”程沥心里还在想一会见到江鹿白该怎么说话,只是瞥了一眼,就转过去了。他对这种无聊的玩具一点兴趣也没有。杨陶安接过塑胶蛇,小心地把蛇藏进俞渝带进来的实验服里,“一会一定要好好吓吓俞渝。”程沥嗤笑。俞渝可不怕蛇这种生物,初中的时候,他还偷偷养过一只无毒的玉米蛇,这种仿真小玩具根本吓不住他。不过看他们这么兴奋,程沥也懒得说出来了。这时江鹿白走了进来,实验比她料想得要更早完成,她收拾好实验装置,就赶快下来了。她环视了会议室一圈,没看到俞渝学长的人影,不过却在前排座位的抽屉里看到了自己的实验服,她猜测可能是俞渝学长把她的实验服放到这里,然后出去了。她一边朝座位走着,一边跟刘易学长和杨陶安学长打招呼,目光唯独没有看程沥。她还记得那件事。俞渝把实验服放的太靠前了,江鹿白准备把实验服拿出来换个位置。程沥一直暗中注视着她的动作,当他发现江鹿白不是在选位置,而是想把实验服拿出来的时候,想出声阻止,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住手!”江鹿白听到程沥的声音一愣,但是手已经抓着实验服了,她感觉实验服好像有点不一样,多了一个细长且冰凉的东西,摸起来好像还有点粘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江鹿白脸色瞬间惨白。她颤抖着把实验服从抽屉里拿出来,一眼就看到放在白色实验服里那个花花绿绿的生物。极度的恐惧让她根本无法辨别那到底是塑胶玩具还是真的蛇。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身体都颤抖起来。江鹿白几乎是从出生开始,就特别害怕像蛇这种细长冰冷的生物,小时候出去旅游,江临那时候还是个熊孩子,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捡到的一条死蛇扔到她面前,吓得小江鹿白当晚发高烧,被直接送进了医院。想到自己刚才亲手抓着一条蛇,江鹿白浑身颤抖着,她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带着哭腔喊道:“程沥你这个混蛋!”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扶着桌子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散落在地上的实验服,在衣领处用签字笔写着一个小小的字,“江”而那条塑胶蛇正落在衣袖处,似乎是无声的嘲笑。刘易和杨陶安这时候也慌了神,他们本来是像捉弄下俞渝的,他们也清楚俞渝胆子大,不怕这个东西,故意放上去逗他的,谁知道那个实验服居然是江鹿白的。最要命的是江鹿白还以为那条蛇是程沥放的,这下问题大了。两人揣测不安地看向程沥,却见他沉默着,什么话也没说。半响,程沥终于抬起头,眼神扫过两人,“我去找江鹿白,你们一会跟闫妍说一声。”“好好好。”两人连忙应着。—————江鹿白走出院楼,颤抖地拿出手机拨通了江临的号码。那边马上接通了,江临轻快的声音传了出来,“茶茶,大忙人啊,怎么突然想到要给哥哥打电话了。”听着熟悉的声音,江鹿白这下真的压抑不住了,不顾别人的眼光,直接蹲下哭了出来。“哥……”江临听到声音,顿时不淡定了,“茶茶,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出了什么事?”江鹿白哭得直打嗝,声音破碎连不到一块去,断断续续地说:“哥…我想见…你了。”江临听着电话里的哽咽声,沉默了。想他就哭了?还以为他不了解自己亲妹妹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江临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他耐心安慰江鹿白,“没事,别害怕,哥哥这就过去,你就在原地等我,我马上到。”拿到江鹿白所在的位置后,江临面色不善地看着远方。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敢欺负到他妹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