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有枪声。
残留的触感只有宽大结实的后背,和长久以来不敢奢求的温暖。
威逼利用,死缠烂打,软硬兼施都不足以形容千石为了知道他的名字所费的功夫。
亚久津本来是铁了心不说的。何必告诉一个陌生人,何必把这样的人也卷进他的世界里。
但如果那个人是自愿走进的呢。
所以现在,无所谓了。
名字的存在在那个以代号相称的世界里早已被淡化。被记得的只有那银发,那眼神,那枪口。
他把这一次的心软归结为偶尔的失误。以及偶尔希望以另一种方式被铭记的心情罢了。
如果回报是那样的笑容。
那也不错。
“伤好了吗?”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小伤。”看似随意地回答。
伤好了他就不会留我吧。
伤好了他就会离开了吧。
各怀心事而陷入诡异的沉默。
门铃解难,来者正是永远不会用手开门而是用身体撞的绿毛生物。为了将大门的更换费与噪音量降至最低而被主人交与钥匙的人。
所以龙雅一进门就是这样的情况。
把他最引以为豪的哥哥甩得七零八落的千石清纯同学,正与另一个男人共进晚餐!
完完全全的砂岩。
接着就是怨妇哭诉蹲墙角画圈圈的戏码。当然其实被抛弃的并不是他。
“喂龙雅你听我解释——”
诚然亚久津不是那么婆妈的人。一如既往地直接用枪招呼才是他的作风。
龙雅顺势解除疯癫状态,无畏地勾起嘴角:“好久不见。”
亚久津这才看清龙雅的面容。震惊与恐惧涌入四肢,愈合的伤口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