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师父,都好。”宁知非恭顺地说道。
“没做错什么事?”冯清越拿着空掉的酒杯在手里把玩着。
宁知非错愕片刻,小心翼翼说:“徒儿不知,还请师父指点。”
宁知非先是听见了瓷杯碎裂的声音,随后耳边便传来冯清越冷峻的声音:“跪下。”
宁知非心中不觉得自己犯了错,但着实了解什么叫形势比人强,没有反驳一句话,安静地跪在地上。
当年父亲也是如此,经常不明缘由地暴怒,特别是母亲去世后,江山乱了,更是喜怒无常。
宁知非从很小就会受到父亲如此对待,因此面对这样的冯清越,也能泰然处之。
但他很快就害怕起来,因为冯清越从屋里拿出了一根藤条做的鞭子,有手指粗,不用细想,宁知非也知道这根鞭子的用处。
“把手伸出来。”冯清越的声音里没有了丝毫温度。
宁知非乖乖照做的同时,恐惧地闭上的了眼睛。但他随后又听见冯清越说:“把眼睛睁开,好好看看。”
宁知非这才明白,是自己想错了,冯清越和父亲怎么会一样?冯清越对自己,又没有爱。
鞭子落在手心,留下一道道刺目的红痕,随着鞭子的落下,他忍不住惨叫,但又不敢叫得太过撕心裂肺,怕冯清越变本加厉。
宁知非的手很快肿了起来,连鞭子能落下的地方都找不到。冯清越终于停下了动作,问他:“知道今天哪里错了吗?”
宁知非眼泪堆在眼眶里,冲冯清越摇头:“请……请师父指教。”
“看在今天是第一次,我告诉你,以后如果再犯,就不是现在这样轻轻罚过了。”
如此只能算是“轻轻罚过”,若是重罚起来,是不是得要去自己的半条命?
宁知非连连应声,胡乱地说着知错了。
“今日,少爷未吃完点心,哪里有你张嘴的份?做下人的,即便主子赐了吃食,也得拿回去,怎么能当着主子的面吃了?”
“可是,少爷说……”
宁知非鼓足了勇气张口,可是还没说完,就被冯清越打断:“这就是你犯的第二个错了。我今天就要告诉你,主子的命令,不是必须要完全听从,主子行事有差错,便要你来提点,若主子一意孤行,便要你从中取舍,顾全大局。
“否则,这侯府要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