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看守放松下来。“没有。”“您行行好吧,打开门让我看一下。”一个看守不耐烦地开口欲骂,被另一个拦住了。“开门吧。他找不到儿子肯定会带警察来搜所有没给他开门的人家。”两位看守达成共识,把索菲娅和爱丽丝松开,用刀抵着她们的后腰,打开们让外面的男人看。破旧又小的屋子一览无余。男人看到索菲娅和爱丽丝,眼神微微一变,但是没说什么,感谢两位看守之后急匆匆转身离去了。“她们被囚禁了?”“是的。”仆人恭敬地道。“跟丢之后我花了一些钱,找到了大概范围。有几个男人气势汹汹地从一间房子里出来,我躲在了一边,等他们走了我把周围的门敲了个遍,都不是索菲娅的家,我只好借口儿子走失去敲那间屋子的门,里面一共有四个人,两个身高力壮的男人、索菲娅和一个小女孩。索菲娅的脸都被打肿了,对我眨了一下眼睛。”艾尔文皱眉。说实话他觉得此事未免太凑巧了,就像是一个圈套,但他也不能丢下索菲娅和一个小女孩不管。犹豫了片刻,艾尔文最终选择了报警,借助官方力量总比他和朋友仆人亲自去,结果一脚踩进陷阱要好。如果是平民报警,警官不会选择为了一个女工一个小女孩和当地的势力撕破脸。艾尔文也知道这点,亲自去报警。警官来的很快,有仆人领路不到一个小时就来到了索菲娅家门前。一位警官一脚把门踹开。屋内的两个看守有点懵,虽然没反应过来,看着屋外十几个警官还是乖乖投降了。事情解决的非常顺利,艾尔文让领路的仆人把索菲娅和爱丽丝带去一个旅店住下。索菲娅握着忐忑不安的爱丽丝的手从马车上下来,努力装作胸有成竹的样子,使劲压低帽子,昂首挺胸地走进旅店。“坏人已经被带走了,我们换个地方住。”来到房间门口,完成了使命的仆人鞠了一躬退下去了。爱丽丝见他走远了,才细声细气地问道:“母亲,救我们的是父亲吗?”门开了,露出艾尔文面无表情的脸,这些话他显然听到了。索菲娅窘迫地满面通红。达西先生很少来旅店,就算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也会选择租住一个较好的寓所或者花园。今天破例进了一家旅店,是为了接曾经教过他一段时间的家庭教师,那位先生来伦敦旅游。达西先生跟着一个牵着小女孩的女人走上楼,震惊地发现她们竟然是来找艾尔文的!达西先生反复看了三遍,确定门里那张脸属于艾尔文。而艾尔文并没有看见他。艾尔文向旁边让了一步,示意她们进来。达西先生更加震惊地发现她们竟然进了房间。关上门索菲娅立刻严肃地告诫爱丽丝:“我不是你母亲爱丽丝,现在我们换了住处,你可以叫我索菲娅。”爱丽丝懵懵懂懂地睁大眼睛。“为什么?”索菲娅没法和一个三岁的孩子解释当初为了她们的安全并且找到艾尔文,她对中校说了谎,为了把戏演的逼真一点,她才让爱丽丝叫她母亲。她也没法解释她是为了安慰爱丽丝才说她可以为爱丽丝找到一个更好的新父亲。“我爱丽丝,好孩子要听大人的话。”艾尔文仔细打量爱丽丝。“她的孩子?叫什么?”“没错,她叫爱丽丝。”艾尔文对索菲娅摇摇头。“我需要时间。”索菲娅心情复杂极了。她确实希望艾尔文收养爱丽丝,不过这是在艾尔文证明自己是无辜的之后,顺序决不能颠倒。而且刚才从艾尔文和爱玛的互动来看,艾尔文很爱他现在的未婚妻,有哪位小姐希望还没结婚的时候未婚夫就领养以前心上人的女儿呢?虽然爱玛看起来比较通情达理估计也不会同意。艾尔文会冒着失去未婚妻的风险收养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女孩吗?应该不会。艾尔文的话并不像索菲娅想的那样表示婉拒,事实上艾尔文是真的需要时间。因为这件事不只牵涉到他,受到影响更大的是爱玛。艾尔文打算在调查回来之后询问爱玛的意见,如果爱玛不同意,他就为这个可怜的孩子找一对新的好父母。艾尔文就是想来看看格蕾丝留下的孩子,既然已经看到了,他也该走了。艾尔文有点笨拙地安慰了爱丽丝两句。“你很可爱,坏人不会来了。”然后转身推开门。“父亲!”爱丽丝迈着小短腿追了几步,拽住艾尔文的衣摆。“您会来看我和母亲吗?”艾尔文没有回答,轻柔地摸了一下爱丽丝软软的卷发。如果可以他想收养这个孩子,但是他并不是一个人,他必须考虑到爱玛的心情。达西先生见艾尔文没有反驳,脸沉了下来。作者有话要说:当年的真相达西先生一直不喜欢艾尔文,不过这是因为艾尔文是爱玛的未婚夫,单纯就艾尔文本人而言,达西先生还是认可的。没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背着爱玛找情人,甚至有了一个三四岁的私生女。达西先生感到气愤的时候不多,因为他觉得大多数人不值得让他生气,但艾尔文幸运的拥有爱玛却不珍惜让他忍无可忍。走廊并不长,艾尔文出门就看到了达西先生,他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巧达西先生也在这里。“您好。”艾尔文被熟人撞见与情人私生女相会竟然毫不羞愧,达西先生简直要被他的无耻气笑了。“克鲁斯先生,我真是意外您竟然会选择和我问好而不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做一些掩饰。”艾尔文困惑了一瞬,然后马上反应过来达西先生估计是碰巧听到爱丽丝最后一句话了。“这是个误会,爱丽丝是……”艾尔文不知道怎么界定格蕾丝小姐现在和他的关系,只好选择了一个模糊的描述,“我一个朋友的女儿。”艾尔文的犹豫在达西先生看来就是在思考找什么借口,他嘲讽道:“一个叫您父亲的朋友的孩子?”这件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艾尔文并不想把格蕾丝的事情讲给达西先生,但又不能不解释,只好努力组织语言:“我以前有一位朋友,可能因为我的原因遭遇了不幸,今年去世了,她的女仆带着她的孩子来找我。”达西先生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词:“她?”门外的说话声让爱丽丝好奇地探出头:“啊,后面的先生。”“后面的先生?”艾尔文不知道爱丽丝什么意思。索菲娅一把将爱丽丝拉回去抱在怀里,替她解释道:“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这位先生在我们后面。”索菲娅帽子压的很低,达西先生刚才走在后面没看清,现在看来觉得索菲娅是出于心虚才这样做的,不然一个女仆有什么见不得人之处吗?艾尔文心里一动。如果达西先生刚来碰巧听到那句话出言指责他可以理解。但达西先生刚才见到索菲娅和爱丽丝进了他的房间,一直等在外面,等他出来的时候冷嘲热讽他就觉得奇怪了。达西先生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如果恶行刚好发生在眼前,达西先生会顺便嘲讽两句,但他绝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这件事严格来讲和达西先生没什么关系,以达西先生一贯的作风应该选择在拜访的时候顺便告诉乔治,而不是在外面等一段时间再亲自来指责他。达西先生冷冷地总结道:“希望您还记得,自己有一位未婚妻。”艾尔文的脸也沉了下来。爱玛几次危险都是达西先生出手相助,他并不是一点不在意,但是他相信达西先生的人品,而且达西先生对爱玛的态度一直很冷淡。今天看来,他原来可能被蒙蔽了。“爱玛是我的未婚妻,我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艾尔文把“我的”这个词说的很重。两个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走廊上的空气仿佛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