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所顾忌,什么心生犹豫。
要不是搭档明天才到,看余曜眉眼弯弯的模样,唐清名都怀疑今天晚上少年就要摸黑上崖去。
嗯,原来原因真是在自己身上。
只不过不在自己想的地方。
唐清名又看了会儿远处的高大山体,转动轮椅就要回医院。
“唐教,你不看火瀑布吗?”
余曜试图叫住自己教练。
唐清名头也没回,“我看过很多次,不想再看了。”
他的余音里带着不明显,却很深的惆怅,像是在无意中怀念什么。
余曜就没有再追上去。
他眼睁睁看着谢海青推着教练离开,鬼使神差地想到了远方旅行社的墙上,还有宋教手机里的合影照片。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来国再见,总感觉唐教跟以前不太一样,好像被抽走了一股精气神,总有哪里不太对。
是受伤的原因?
那也不应该,毕竟以唐教的资历,这样的骨折伤,应该经历过不止一次。
那是为什么,跟宋远方有关吗?
余曜想到这里,连忙打住思绪,毕竟再往下,就是唐教的私事了。
干等半天的祁望星顺势推着自家兄长回来,“小余,我们还等吗?”
都五点四十分了,还会有火瀑布吗?
祁望星惦记着游戏副本即将打出的结局,归心似箭。
余曜望了眼天边逐渐西沉的太阳,“再等等吧。”
来都来了,不到最后一刻,真的很难甘心。
少年坐回了自己的折叠椅上,目光专注地望着眼前的瀑布,仿佛用目光就能为眼前清澈无色的溪流倒灌上来自地心的灼热岩浆。
祁望星不太理解少年的坚持。
但朝夕相处,他知道余曜决定的事,哪怕是一条道走到黑,被证明其实是错的,都不会轻易更改,也就耐着性子一起坐了下来。
临近傍晚的风撕掉温情面纱,小刀子一样冷冽。
祁望星抖了抖,把少年之前递给自己的暖宝宝撕开。
余曜也把重新灌好的暖水壶放到祁望霄的保温毯里,自己双手捧着暖宝宝出神。
夕阳已经落上树梢。
但天际堆积的晚霞并没有要散开的迹象。
酋长岩山脚下,野餐区里,有不少专业摄影人士已经开始收拾设备,嘀咕着今天真不走运,居然有这么多该死的云彩。
祁望星的口语不错,能听出个大概。
他
望望余曜,但对方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就跟火瀑布下一秒就要出现了一样。()
如果不是知道余曜也不能确定到底会不会有火瀑布,祁望星真的要被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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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百无聊赖地低下头想继续看小说。
可下一秒,人群突然骚动起来。
“来了来了!”
有人高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