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灯光映满宽敞明亮的保龄球室,霍元泽身着一袭剪裁得体的休闲装,手里拿着球,身体微微下蹲,继而将手里的球顺着笔直的球道滑了过去。
“嘭!”
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在馆内回荡,紧接着是几道“咚咚”声,但球瓶并未如想象中那样全数倒下,除了少数几只,其余的都“坚强”地挺立原处。
霍元泽显然对这个结果不满意,神色不太好看。
而这时,领着乔时念的中年男人开了口,“霍董,乔小姐请来了。”
霍元泽闻言看向了乔时念,那双霍砚辞与之三分相似的黑眸中透着冷厉与不悦。
仿佛是她的出现,导致他方才失了球。
虽然霍元泽是长辈,但乔时念没有和他打招呼的心情,只是淡然地站着没动也没出声。
霍元泽更为不悦了,恰好工作人员给霍元泽递上了毛巾,他便接过擦了擦手,“去休息间。”
说完,工作人员接过他手中毛巾,而他大步往前走去。
中年男人领着乔时念跟随而上。
休息间就在保龄球室的隔壁,这儿一室茶香,配上中式氛围的装修,非常合适闲坐发呆。
只可惜,乔时念无福消受。
霍元泽端起了茶,示意屋内的人都出去。
待室内只余下了他们两人,霍元泽才开口问道,“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什么事么?”
乔时念坐在霍元泽对面,她不想猜也懒得猜,于是她不卑不亢地道,“霍董有话不妨直说,我猜不到您的心思。”
霍元泽冷呵了一声,倒也没跟乔时念多废话,直接问道:“不是让你离砚辞远一点,怎么还是纠缠不休?听说他都搬去了你对面住?”
乔时念回道,“霍董,既然您已经了解过情况,那就应该清楚,我没有和霍砚辞纠缠不休。”
“我之前已经按您意思行事了,我也再三表明了态度。所以建议您还是多做做儿子的思想工作。”
霍元泽被乔时念这话弄得一噎,脸色更冷了几分,“乔时念,你是以为砚辞还有老太太都护着你,就敢这样对我嚣张了是么!”
乔时念倍觉好笑,她嚣张?
“霍董,您对嚣张的定义可能有误差。我忙了一天想要回家休息,被您不由分说地‘请’来了这里听你训话,我正常地回答您的问题,嚣张在哪儿了?”
霍元泽重重地放下了茶杯,没耐心和乔时念扯这些有的没有。
他冷道,“你故意破坏黎家的开业酒会,又害得黎姝言进了警局,处心积虑做这些是想阻止姝言和砚辞联姻吧!”
“乔时念,我说过,有我在,霍家就不会接受你这样的儿媳妇,你少白费心机!”
乔时念被霍元泽的话给气笑了。
“霍董,我也说过,并不稀罕做你家的儿媳妇!”
乔时念的小脸露出了几分诮冷,“不过为了霍伯母和霍奶奶,我还是想劝您一句:别让黎姝言进您家门,海城乃至全家有不少品性皆优的女子,您还是换一个人选比较合适。”
“别急着发火,”乔时念赶在霍元泽之前又道,“我可不是在污蔑黎姝言,她确实不像表面那样天真好拿捏。”
说完,乔时念把黎姝言拽她落水的视频点开,之后又给霍元泽放了尹小诗的音频。
见状,霍元泽本就皱着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