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萧宜华跟陆时礼吃完饭便在花园里散步,夏日马上来临,空气都变得湿润起来。
“公主,最近尘阙怎么总不在府里?”虽然陆时礼嫌尘阙烦,但是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自从他来之后,时不时出来叽叽喳喳两声,已经有点习惯了,突然好一段时间不见,还有点不习惯。
“他有他的事情要忙,而且,他在府里也待不了多久了。”萧宜华慢悠悠的走着,对于花园里的风景并没有多少兴趣,单纯的陪陆时礼散步。
“为什么?”陆时礼大多数时间待在书房里,为了秋试做准备,外面的事情渐渐有些迟缓了。
萧宜华随手拿起一个浇花的壶,陆时礼以为她要浇花了,结果萧宜华把壶递给他,“这几盆花需要浇一下。”
陆时礼……但还是乖乖的听话把公主说的花挨个浇了一遍。
身后不远处花房的侍女欲言又止,那手都伸出去了,又缩回来了。
花房侍女:公主,驸马,你们有没有想过,那种花不喜太多水呢,会不会有点太勤奋了呢?奴婢还是喜欢你们只逛不动手……
偏偏陆时礼还是个实心眼子,给每一盆花都浇了不少水,给侍女心疼坏了。
“羽梁最近国内不稳,内忧外患轮番上演,羽梁王昏庸无能,羽梁的情况日益糟糕,此时正是需要新人力挽狂澜的时候。”
“公主的意思是,这个力挽狂澜的人是尘阙?”陆时礼看萧宜华一副了如指掌的样子,仿佛说的不是别国内政,而是本国的事情似的。
“嗯,除了他没有别的更好的人选了。”
陆时礼想想尘阙平日里一袭红衣张扬热烈又没个正型的样子,很难把他和一国之君的样子联系起来,而且尘阙年龄还比他小几岁,幼稚的样子很难想象他能担起一国之重任。
萧宜华看陆时礼一脸不信的样子,“怎么,你觉得尘阙不适合成为新的羽梁王?”
“也不是,只是觉得他平日里闹腾的样子,跟个孩子似的,能在险象环生的羽梁王室中杀出重围吗?之前公主不是说那羽梁王是个残暴无情的性子吗?”陆时礼竟然还有点担心尘阙,他虽然总是要想各种办法争得公主的宠爱,但是多次救了公主和他的性命,还拿出了大量的烧心草为他调理身子,别的不说,就本性来看,尘阙不是一个坏人。
“他从小生活在惨无人道的环境中,经历的痛苦远超你的想象。你觉得他吊儿郎当,但这恰恰说明了他善于伪装,连你都骗过了;实际上,他的谋略布局、武力智力都很高,比起现在的羽梁王强上太多,如果不是先任羽梁王厚此薄彼,尘阙早就成为羽梁王了。”
陆时礼点点头,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尘阙或许还能有几分胜算。
“那公主觉得尘阙能成功吗?”
“能。”
“为什么这么笃定?”
萧宜华嘴角勾起一抹笑,“因为天时地利人和都是尘阙的,他一定能当上羽梁新王,也必须当上羽梁新王。”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公主会助尘阙一臂之力?”陆时礼想了想尘阙来的这些日子萧宜华的表现,还是问出了口。
“是。”萧宜华淡淡的回答他,但是这个字的含金量不可估量。
两人又逛了一会儿便坐在亭子里休息,这时锦然走进来。
“何事?”萧宜华坐在亭子里,手边放着一碗红豆酥酪。
“回公主,宫里传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