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对盛昌帝找的理由是认可的,大过年的杀戮那么重,真的要不得。曾经拿神佛做幌子,如今都诚心了许多。举头三尺有神明啊!民众那边,亢奋无比的偷偷八卦。宫外有部分冰雹雨,虽然没覆盖到住宅区,但也是有人远远看见了。见的人多了,越发传得玄乎。亏得盛昌帝宁愿承担杀孽太重的名声,也不愿意承受被天罚的后果。但不妨碍大家对神秘事件八卦的热情。一时之间,帝都有了浓烈的祭拜神佛的风气。无论是佛家道观,还是各种神佛庙,香火都鼎盛了不少。盛昌帝不发疯,这日子就慢慢好过起来。后宫诸位也终于松口气,人手损失太多了。要重新培养,得花好多银子,还需要时间。祭天后的几日,不少银子都流入后宫,盛昌帝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虽然杀戮有点重,但是,他真的知道了好多心肌梗塞的真相。盛昌帝其实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他也并没有全信那日的冰雹雨真的是天罚。他上位那年,死的人更多,无辜者更甚,之后登基祭天怎么没事呢?今年除夕抓走的人,九成九都不干净,几乎没有完全无辜的,凭什么引来天罚?他更相信要么是巧合,要么因为别的。就在祭天那日,神明显灵一事在暗地里翻腾的时候,帝都迎来了最冷的化雪季,大约持续了十天。就感觉世界都不一样,绿色蔓延,春暖花开。以虞婔的抗寒能力,很快就不用烧地龙了,每日还能到后面的悬崖边溜达溜达,看看不一样的帝都盛景。而盛昌帝,有种想洗刷黑历史的感觉,又想祭一次天,看还会不会那么“巧”?不过,盛昌帝这回比较谨慎,频繁的召见南崎。自那日祭天后,南崎经常在观星楼加班,似乎对那日出现的意外非常好奇。但没有线索就没办法了。王琨和陈谦也频繁出现在观星楼,想看看能不能捡个漏,发现连南崎都没发现的事。盛昌帝有这想法,但暂时还没有行动。因为二月底,是三年一度的会试。在热闹的八卦中,帝都陆陆续续来了不少赶考的举子。这一次科举,算是大考之年。就是考生的人数和水平,比往年都要高一截的那种,才华横溢的读书人扎堆的感觉。被人称之为大考之年。与之相反,就是小考年。而大考之年出来的状元,含金量肯定更高。文无第一,都走到这一步了,谁又愿意承认不如人?不过,跟往年的科举相比,今年的各大官家世族不约而同的非常安静。该有的什么宴会聚会啊,统统没了。谁也不知道盛昌帝消气没有,不敢制造把柄。难得的,风气纯粹了很多。雪化之后,虞婔在瑞光寺也能看到不少三三两两的举子来上香。就连那个唐南,她也见过好几次。每次身边都有不同的同窗,似乎主打一个陪伴。看得出来,读书人的交际也不容易。这日,盛昌帝再度找了钦天监三人组商量祭天的事,誓要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南崎不紧不慢的:“微臣还是那意思,星象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皇上就算要做,还是等科考之后,迎来真正的春暖花开,阳春三月,更加妥当。”盛昌帝皱眉:“上次的事,还是没有半点线索吗?”南崎:“微臣学艺不精,确实没看出来。”这也是他疑惑的地方,真的半点迹象都没有。而此时,一向不怎么说话,装不存在的陈谦竟然走了出来:“皇上,微臣有一计,或许能让下次祭天更加保险一些。”盛昌帝沉吟:“讲……”陈谦:“微臣觉得,虽然下一次祭天要等三月去了,但现在也不是什么都不做。”“除了祭天的一切事宜以外,不如还整理一下周围可能存在的不利因素。”盛昌帝眼神沉了沉:“何为不利因素?”陈谦:“肃清后宫,不仅仅是查那些奴才。”“微臣以为,几位皇子公主都到年纪了,或许应该赐婚后出宫建府。”“如今皇子公主全在后宫,人多气运杂乱,这就很容易冲撞。”“皇上身边的是国运,龙子凤女单独一人自然无法与之相比,不过这么多股纠缠在一起,捣个乱还是可以的。”盛昌帝:……这是不是在说,将皇子公主给弄出宫再祭天,免得有人在背后搞小动作?虽然冰雹雨很难说是人为的,但这新奇的角度,还是让盛昌帝感觉,竟然有点道理。盛昌帝也不全在担心下次祭天会出现同样的状况,可是很担心会有人假借天罚的名义搞事儿,让祭天再次变得不顺利。到时候就不好粉饰太平了。但是,他不可能就这么答应:“都是朕的孩子,还有冲撞一说?”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南爱卿,你以为呢?”南崎沉吟片刻,“也不是不可能。”王琨一脸茫然,什么鬼?都是钦天监的同事,只有他听不懂,还在状况外吗?陈谦也震惊,难道南崎也是自己人不成?不,不可能,对方要是有南崎,何须还让他开口?他说十句,也未必有南崎说一句有用啊!难道,这一番理论竟然是真的?说句不好听的,他自己说的话,自己都不信。主要是白衣人要求他找个机会提出这样的建议。具体要做什么,陈谦表示根本看不懂。在大家看来,皇子封王,出宫建府,就代表着夺嫡正式拉开序幕。可皇子公主在皇宫,才是距离盛昌帝最近的,难道不香吗?这是想把谁给弄出宫啊?还是说,有的人必定要出宫了,就不想其他人有机会留在宫里,所以搞这么一出,让大家都出宫去?陈谦还没想明白,南崎这话让盛昌帝都愣住了。盛昌帝也以为只是找块遮羞布而已,竟然是真的?“这也可能?”南崎淡淡的说道:“可能,皇子公主虽然都是龙子凤女,但是,并非所有人都能成为下一任国君。”闻言,王琨腿都软了。监正一如既往的,太敢了啊!这事儿是能说的吗?陈谦眼皮子都在跳动,他,他是这个意思吗?盛昌帝:……他在视而不见,但是大家都很清楚。皇子们早就势如水火了,会想到搞事儿嫁祸踩一脚很容易。就是南爱卿说话,比陈监副难听多了,他听了就心肌梗塞。:()踹翻龙椅后,满朝文武跪求她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