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子颔首:“道友的恢复力极强,既然苏醒过来,且感觉良好,证明已经没有大问题,剩下的就是修养。为了确保痊愈,我会继续暂住朱雀台,观察一阵子。若有其他不适的地方,可以告诉我。”
黎采玉毫不犹豫,“圭圭看起来有些奇怪,劳烦长春子道友给他看看。”
说着示意雪如圭。
长春子一怔,看了看雪如圭,委婉道:“心病还须心药医。我虽懂点医术,可有的事情实在无能为力。”
他顿了顿,劝慰:“道友苏醒过来对雪道友而言就是最大的良药,不必操之过急,先把自己的身体养好,他才有望恢复。”
说着,神色变得奇怪起来,似是纠结,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犹犹豫豫。
黎采玉干脆问:“有什么事?”
长春子不好意思的一笑,掏出一份请帖迫不及待递过去,满眼希冀渴望,热情中还透着克制,“请道友收下这份论道大会的请帖!”
“?????”
黎采玉肉眼可见的迷茫,看了看请帖,又看了看长春子,没有伸手去接。
长春子更加不好意思,“我知道太操之过急了点,至少要等道友痊愈,但我已经忍了两年,好不容易等到道友苏醒,实在忍不住!这场论道大会还请道友务必要赏脸参加,我等同道修士已经翘首以盼等了两年,就等着道友苏醒,开这场论道大会!”
“???????????”
黎采玉更加迷茫,迎着长春子热情希冀的目光,将眼神转向弟子们。
“……”
“……”
“……”
“……”
还是长春子自己开口解释:“道友可能有所不知,我们鸿蒙仙府修的是自在造化道,跟那些修贪狼道的人不一样。道友为补天窟义无反顾,在下钦佩不已,可恨当时不在场,不能将惹出滔天大祸又反手坑害道友的贪狼道修士痛打一顿。”
“这些毒瘤一直都是如此猖狂,虽修的是仙法,但只追求力量,从不修心,整日里到处打打杀杀,今天为了抢夺机缘大打出手,明天又为了掠夺资源互相残杀,时常搅得修仙界乌烟瘴气。”
“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自在造化道跟这些贪狼道向来是走不到一块去,相看两厌。平日里他们最爱闹,这里吵,那里跳,不得不说生命力是真的顽强,弟子一茬一茬的收,然后一茬一茬的死,人数多了总会出些厉害了不起的弟子,耀武扬威,指手画脚,仿佛修仙界都是他们的天下。”
“映心海天窟一事也是他们惹出来的祸,背后门派势力还想为了此事问罪于朱雀台,实在恬不知耻!”
“有我在,就不能叫这些混账混淆黑白搬弄是非,当即联系同道修士联手把他们压了下去。贪狼道修士自己窝里横我们不管,反正都是他们自己在打自己人,但想以莫须有的罪名强行降罪于我道修士,没门!”
长春子再次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所以大家现在都很想跟道友论道,与道友交流修炼心得。若非道友因为重伤一直昏迷不醒,前来讨教的道友怕是要踩破朱雀台的门槛。所以商量了一下,拜托我给道友送这份帖子,只要道友同意,什么时候都能开!”
最后一句格外斩钉截铁,铿锵有力。
终于听明白了一点,但有更多的迷惑出现。
黎采玉艰难问:“你们想跟我讨论什么?”
长春子声明:“在下绝不是有意窥探道友秘密,只是作为大夫被请过来为道友诊治,必定是要检查身体状况才能对症下药。”
他轻轻咳嗽一声,即将说到重点处,眼睛发亮,以严肃正经的学术探讨精神发出声音:“关于降白虎,造化道的道友时常采用铭刻守宫砂的方式作为辅助,但我发现道友的方法似乎更加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