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命令式的语气,裴疏槐不爽,“你搞墙纸搞上瘾了?”
他突然想起黎菀的猜测,不禁想:这世界上真有人在床上是抖M,在床下是抖S?
“可能是。”祁暮亭说着,伸指探向裴疏槐僵在半空的手,被裴疏槐“欻”地收手躲开。裴疏槐将手背在身后,目光惊疑,“干嘛呢!”
祁暮亭说:“你指腹上有烟灰。”
裴疏槐下意识地搓了搓手指,“我手脚健全,十指灵活,可以自己擦,不劳您动手。还有,你要搞也别搞到我头上来。”
“可是,”祁暮亭眉尖微蹙,苦恼地说,“我就是对你很感兴趣啊。”
裴疏槐顿了顿,“二哥,我可不是你的小情人,别瞎哄我。”
“我没有小情人。”祁暮亭凝视他,“我也从不哄人。”
裴疏槐压了下眉,沉默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不知道你犯什么病,但我不是金丝雀,”他磨了下牙,冷声警告,“别被我啄瞎。”
“你总是喜欢对我放狠话。”祁暮亭扫了眼裴疏槐的唇,藏在其间的牙齿冒出小小一撮白尖儿,“你牙口这么好,岂止要把我啄瞎,估计得啄我一身血。”他试图想象,“应该很爽快。”
“……变态,大变态。”裴疏槐微笑,“这样吧,看在咱们认识的份上,我给你介绍个俱乐部,里面的调|教师技术特别好,保证能让你爽歪歪,怎么样?”
“那也只是身体上的,我要的是心灵上的。”祁暮亭从善如流地发出邀请,“你来执鞭,好不好?”
裴疏槐垮着一张批脸落荒而逃。
车门被摔得震天响,祁暮亭站在原地都感觉到一股风扇在脸上,他吁了口气,心情不错地回到车上,很快就驱车离开,直到绕出拐角,都还能感觉到那道咬牙切齿的目光鹰隼似的啄在他背上。
直到差点眼皮抽筋,裴疏槐才收回目光,从包里摸出眼药水,仰头滴了,闭着眼恢复神智。他完全不懂祁暮亭为什么这么骚,更不懂这狗逼怎么能顶着一张性冷淡的脸说出这么浪的话!
“咚咚。”
司机敲了下车窗,随即另一边的车门打开,裴逾白坐了进来。司机坐到驾驶位上,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二少,回文桦别墅?”
裴疏槐说:“先顺路送我去一梦庭。”
司机应声,驱车离开。
车内安静了许久,裴逾白小声开口:“二哥,你怎么过来了?”
“黎濛说你也在饭局,我就过来看看,反正要路过。”裴疏槐说,“我不是跟你说了,今儿别去公司。”
“我没有去。今天汇报表演很顺利,赵老师……赵汶在群里发消息说晚上他请客,邀我们聚餐,还特意私聊我,我不好拒绝,就来了。”裴逾白怕他生气,又连忙补充道,“我没想故意不听二哥的话,我以为你不让我去公司是怕我尴尬……我没想那么多。”
“算了,也怪我昨天没跟你说清楚。”裴疏槐摁了摁眉心,原著里就写了“裴逾白饭局遇难”,他下意识地以为是上班期间,忽略了细枝末节。
“不怪二哥!我感谢你还来不及。”裴逾白垂头丧气,“是我自己缺心眼。”
“你这心眼,也就正常水平吧,不多也不缺,但是以后得注意点了。”裴疏槐顿了顿,不太熟练地安慰,“今天这事,饭店那边会封口,赵汶和王成晖有陈韫收尾,以后夹着尾巴还来不及,不会传出去。”
“谢谢二哥。”裴逾白抹了把脸,转头扯出一抹笑容,“二哥,还请你帮我保密,不要跟妈妈说。”
裴疏槐说:“我知道……刚才祁暮亭来了,他是来救你的,但被我抢了先。”
裴逾白有些惊讶,“啊?”
“他这人吧,脑子有病嘴巴有毒,你抗拒他,我非常理解,但是有句话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勇士也怕遇见疯子。”裴疏槐绞尽脑汁,“我光跟你说离他远点,估计不行,毕竟以他的本事,你跑到天边外他都能给你逮回来,到时候不仅没跑掉,还把他激怒了,得不偿失。所以咱们躲不起,就要改变策略。”
裴逾白十分懵逼,“啊?”
“啊个屁啊,我他妈这么严肃,你跟我玩捧哏是吧?”裴疏槐语速加快,噼里啪啦,“我的意思是让你以后少跟他显摆你那一身傲骨,他这种人就是驯服欲强,你越不服他,他越对你感兴趣,你‘啪嗒’一下软了,说不定他就对你没兴趣了。你惹不起他,你后爹也惹不起他,他一开口,你后爹说不定能把你洗干净喷好香水绑上蝴蝶结送过去——know?”
“know!”裴逾白呐呐地说,“可是我觉得,二哥你的傲骨比我支棱好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