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会好呢!”对方语气激动,“我就喜欢他管着我,就要他管我,他怎么可以不管我了!”
裴疏槐嘴角抽搐,不知道说什么。
“我哥从小就管我,不管大事小事,可现在他不管我了……”对方隐约溢出哭腔,“他不爱我了。”
裴疏槐吓了一跳,“你别哭啊,而且不管你和不爱你是一回事儿吗?”
“不是一回事,但是半回啊!他管我,说明他对我上心,他在乎我!”对方嚎啕,拿着把冲锋枪把对面楼里俩人干死了,噼里啪啦扔俩雷进去炸尸。
裴疏槐听他声音,估摸着年纪不大,试图安抚道:“既然从小就管你,说明你们哥俩亲近啊,他怎么会突然不管你了?是不是你做错了什么事,他一个人生闷气,所以暂时不管你?”
“我和别人啵嘴,被他逮到了。”对方叹气,“他一句话都没说,就看了我好一会儿,那眼神像看死人似的。”
裴疏槐说:“你早恋?”
“我都大一了,而且我们是在玩游戏,就是传纸片。”对方说,“我哥一点都不吃醋。”
裴疏槐吓一跳,“你哥干嘛吃醋?!”
对方暗示:“你不需要知道。”
裴疏槐显然是知道了。
“不是亲生的。”对方怕裴疏槐接受不了,好心解释了一嘴,“我是哥哥家里收养的,已经跟父母坦白了,他们都接受,对外也不隐瞒。”
裴疏槐拿起一旁的酸奶杯喝了一口,说:“你哥都生气了,说明他吃醋了啊。”
“我哥吃醋不是这样的。”对方语气拔高,“他以前吃醋会亲我,咬我嘴,还会使劲干——”
裴疏槐打断,疲倦地说:“细节可以适当忽略。”
对方哽咽,“他就是不爱我了。”
裴疏槐用游戏形象跟他招了招手,说:“有没有可能,你哥这回是吃了个大的,所以反应跟以前不一样,风雨欲来?”
“诶!”对方一惊,喃喃道,“也不是没可能啊……等他回来,我就要试他一试!”
“祝你成功。”裴疏槐敷衍地说。
对方看到一线生机,声音都回了五分精气神,“诶,那你又是因为什么不开心啊?”
裴疏槐一怔,“啊?”
“我感觉你心不在焉的,上把扔雷都能把自己炸死,说话也没什么力气。”对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