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瑜然终于看见苏晓的脸,她双眼红红的,显然刚刚哭过。这张脸与上一世并无分别,只是上一世自己看见她时,她已登上女帝宝座,并已杀了顾寒,那时她清丽绝伦的脸上没有如今的楚楚动人,只有满脸的傲慢与不可一世。
她哭是为谁?顾寒吗?韩瑜然心里打鼓,这女人是演戏呢还是真对顾寒有情呀?肯定是演戏,不然怎么能博得顾寒为她拼命呢?要是真情,顾寒能死那么惨吗?
李神医收拾好东西,关上药箱,对苏晓点点头,两人便一起出了顾寒的屋子。韩瑜然挪动了下身子,藏进一个他们无法看到的角落,看着两人带着两名宫女离开了。
她想等一会再进顾寒屋子,不然这男人一定怀疑她早就来了。
哪知顾寒却在屋里叫道:“那个在窗外偷窥的,现在可以进来了!”
韩瑜然脸一红,讪讪地从隐身处走出来。
走到屋门口时,顾一满脸黑色,他显然知道自己的渎职行为被主子发现了。
韩瑜然轻声安慰他,“我就说,我是趁着你上茅房的机会,偷偷溜到窗户那的。”
她进了正屋,转进顾寒的卧室,顾寒面色不善地看着她,“好看吗?”
韩瑜然撇撇嘴,“好看呀,虽然身上烂成这样不好看,可和心上人相会真的好看,感天动地呢!”
“你!……”顾寒脸一黑,他拿了件长袍,胡乱套在身上,身子一抬就坐了起来,可这一动作幅度太大,牵扯到了伤口,他痛得闭了闭眼。
韩瑜然丝毫没有过来帮他一把的觉悟,眼睛里满是“活该,痛死你拉倒”的神气,顾寒脸更黑了。
他起身下床,在桌边的软椅上坐定,嘲讽地问道:“戏再好看也没有昨天那场好看,有些人睁着眼睛说瞎话,都被人欺负成那样了,还庇护着呢,这情分可真大呀!”
韩瑜然冷冷回道:“情分大那也是应该的呀,必竟我好歹是人家明媒正娶的妻子,不像有些人,总是觊觎别人的女人,狗胆可真大,连皇帝老子的女人都心怀不轨!”
顾寒觉得胸口处的伤口疼极了,一阵阵地冷汗直冒,便是刚才被刀子剜肉,被逼出脓血时,都没有这么痛过。
他脸色由黑转成苍白。韩瑜然依旧跟眼睛瞎了似的,什么也看不到,他再次开腔,声音依旧冷淡,“上次那两根人参鹿茸你何不自己吃了,给我干吗!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死不死活不活的样子故意让别人心疼吗?不过是挺心疼的,还要派人给你送人参鹿茸呢,好关心呀,你一定很感动吧?”
韩瑜然掏出两张银票掷到他身上,“我可不白吃别人的东西,算是我买的!”
“哟,这么快就划清界线了?”顾寒看见飘落在自己身上的两张银票双目猩红。
“界线?咱们俩本来就泾渭分明,我一个小寡妇,你一个大奸臣,八杆子也打不到一起去!”
“小寡妇?不是吧!你男人不是回来了吗!白天是二爷,晚上是夫妻,这偷情滋味是不是更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