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李蘅手里,乌浓的眸底似乎燃起两簇火苗,要将那窗花烧毁殆尽。
“贴着多有过年的气氛?”李蘅坚持,将窗花挪到一边,用手肘碰他:“你往那边挪一挪。”
她并不觉得赵昱是在跟她生气,只当他是出去见了谁,心里不痛快。
赵昱坐在那处一动不动,也不理她。
“赵昱你干什么?”李蘅不高兴了:“你在外面有气,能不能别回来拿我撒气?我又没招惹你。”
她看赵昱不仅有癔症,还蛮不讲理。
赵昱听她这样说,眼尾顿时红了,凛冽的语气里含着怒意:“你同邹焕章有那许多话要说?”
李蘅怔了一下,小脸一垮,也恼了:“我说你撒什么癔症呢,原来又是为这个!我看你是旧病复发!你上次怎么说的?不约束我与人寻常往来,今日又发什么疯!”
她和邹焕章又没有什么越矩之处,不过是朋友之间说说话,赵昱怎么又这样!
“你与他说那些交心之言,是寻常往来?”赵昱眉头紧锁,冷声质问。
“不然呢?”李蘅冷笑反问。
“你在兴国公府如何,可曾向我提过半句?”赵昱盯着她,眸底努力翻滚,仿佛酝酿着一场风暴。
“你问过我吗?”李蘅抬起下巴,恼怒道:“我嫁给你三年多,你可曾关心过我一句?可曾留意过我有没有心事?邹
焕章都知道问问‘恢复身份后(),很辛苦吧≈rso;。你呢?赵昱℅[((),我在武安侯府那三年,你可曾多留意过我一分?我在武安侯府吃的苦,都是拜你所赐,是你不作为!”
她说到后来,眼圈红了,瞪着赵昱指责他。她不是不委屈,只是不去想。
“那也不是你和邹焕章谈笑风生的理由。”赵昱漆黑的眸子直视着她,额角处青筋直跳。
他的错,他会改,会弥补。他不许她和别的男子那样亲近。
“罢了。”李蘅坐了回去,将手里的窗花铺在了桌上,将眼泪忍了回去:“我不和你吵,反正我们也过不长久,等以后分开……”
“不许你胡说。”赵昱伸手掩住她唇,已然近乎气急败坏。
他自来清冷矜贵,在外人跟前几乎从无情绪流露。可面对李蘅,他不知失控了多少次,这会儿更是既无奈又愤怒。
“你别管我!”李蘅推开他手:“我就要说,等回了上京我们和离,我就找一个邹焕章那样性子温和的入赘,再也不受你这种人的……”
她口齿伶俐,推开赵昱的手不过一瞬,便说出许多话来。
赵昱气急,凑上去封住她唇。
“唔……”
李蘅捶打他。
赵昱捉着她手腕,将她摁在马车壁上,狠狠地吻她。
他的唇舌带着怒意,铺天盖地而来,明明这样柔软香甜的唇,吐出来的话却犹如利剑扎在他心尖。
他不许她再说。
李蘅只片刻便招架不住,软了身子气喘吁吁,双臂无力地推在他结实的肩头。
赵昱俯首,吻得更深入,直至她几乎窒息,才放过她。
亲吻如同雨点一般落下来,在她额头、眼眸、鼻尖、唇角……慢慢地,他吻上了她小巧如玉的耳垂。
李蘅阖着眸子,长睫轻颤,纤细白嫩的脖颈仰起,呼吸急促。
赵昱的吻逐渐向下,两人的衣袍一件一件解落下来。
李蘅的细嫩绵软的手下意识抚上了他肩胛骨处的伤疤。
赵昱眼尾殷红,低头啄着她唇瓣,抱起神色迷离里衣半开的人儿,转身放在了桌上——那如意纹窗花正被压在二人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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