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汗水,就如雨水一般,在这些人的脸上瓢泼的下了起来,这种痛楚异常的强烈,实在是闻所未闻,不可想象,浑身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在不断的抽筋痉挛,就连一向以坚强自居的风阿虎也不例外,脸面憋得赤红无比,五官非常丑陋的纠结在一起,看上去有些恐怖。
虽然疼痛强烈,但是这些小家伙一致认为:既然这两个老东西下毒在先,分明就是想陷害他们,喝一个红汤就这么的难忍,若是再喝他们的这种绿汤喝下,岂不就是自找死路?所以,尽管痛楚难当,但是没有一个人说要再喝下那碗绿莹莹的马汤,一帮人就这样强自支撑了有十分钟,身体上的痛楚之感忽然消失。
大家以为这样挨过去就没事了,一个个伸出袖子擦了把脸上的汗水,你望望我,我看看你,都为这场惊心动魄的经历雀跃不已,满面春风,异常的兴奋。
“你们不要高兴的太早,好戏还在后台呢,不要磨蹭,还是赶紧喝下去吧。”老太太这样的说了,发现一帮人竟然仍是没有反应,有些不乐意了,指着风阿虎的道,“阿虎,他们不喝情有可原,毕竟他们和我不熟悉,但是你身为我的孙儿,我是绝对不会骗你的,你来带个头,赶紧喝下它吧。”老太太说着的同时,指了指一桌子的汤碗,示意他赶紧喝下去。
可是,风阿虎虽然认了这个奶奶,毕竟自打生下来就没见到过她,而且,那些长辈说的事情,自己是不是该信?又是另一番的说法,更何况,她哪怕就是自己的亲奶奶,因为之间从来没有在一起生活过,根本就谈不上有什么亲情。自己对他是这样的感受,她对自己是不是一样不会有太多的感觉。想到这里,风阿虎尴尬的一笑,“不,不了,我现在不痛不痒的,干嘛要喝那个东西啊?还是……”
可‘还是’这两个字刚刚说完,身体里忽然莫名的感觉一麻,转过头望向别人,也是一副万分吃惊的眼神,显然他们也感受到了这股异动。
这麻麻的感觉一开始如涓涓的细流一般,在身体里不断的流动着,只觉得越流越快,渐渐地,由麻麻的感觉,转为万分的痒痒,‘滋滋滋……’一群小青年的额头,顿时如生出众多的细小泉眼一般,汗水涌动了出来,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来抓挠痒处。可是,这种痒痒之感很是奇怪,它并不是固定在身体的某一个位置不动,而是随着那股麻麻的感觉不断的变换着方位。
更为可怕的是,这股细流好像还可以生出分枝来,渐渐地,一股细流变为了两股,两股,变为了四股,四股,变为了八股……,细流越变越多,让人猝不及防,只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觉得浑身上下奇痒无比,数不清到底有多少的细流在身上奔流,几名女生因为矜持的缘故,强自忍耐着,只是在手上,脖子上,还有隔着单薄的衣服抓挠一番,而那些男的可就不一样了,双手拽着纽扣,直接将身上的衣服撕扯了下来,在胸口背后肆意的抓挠。
可是,因为这些细流是流淌在体内,普通的抓挠只能治标而不能治本,只见这几个男人浑身上下被抓的通红,而小胖子风一笑和幼小的小龙马早已将身上的皮肉抓破,流出了血来。
“我……,我……,我受不了了,我喝,我喝。”风一笑气喘吁吁的说完,便再也不想多挨一刻这种的煎熬,赶紧跑到桌子旁,伸出已经被抓的染满鲜血,猩红一片的手掌,也不做客气,随意的端起一个白瓷碗就囫囵的喝了下去,小龙马也不甘落后,为了解除身体的痛苦,抢过来一碗,就猛灌下去,只是,这小子一不留神,将其中的一碗打落在地。
两个人喝完碗中的绿汤之后,只觉得身体内的痒痒之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是还有很多的麻麻的细流在缓缓的流淌,还可感觉到,那些细流在不断的由多变少,和先前增多时一般,不一会儿,便由无数条转化为一条,继而突然消失,浑身顿时焕发出异样的神采来。
“好了好了,我身上不麻也不痒了,小雨姐姐,秋香姐姐,小桃姐姐,你们快喝啊,这位老奶奶真的不骗人。”小龙马苦尽甘来,开心无比,兴高采烈的又蹦又跳,仿佛就如同忽然得到重生了一般,忘却了先前的烦恼。
聂小雨,孔秋香等人听他这样的一说,互相看了一看,一边隔着衣服挠着身体,一边若有所思的走了过来,静静地看了一下桌上的绿色马汤,稍作犹豫,还是一个个端起的喝了下去。喝下之后,果不其然,那痒痒的无数细流不断的在减少,很快,身体就恢复了原样,但是,又不清楚这绿色的马汤到底是解药,还是新的毒药,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内心里一片茫然。
四个地痞见一帮劫来的一帮学生都已经喝了,看上去仿佛还真没什么事,为了尽快减轻身上的痛苦,一窝蜂的向石桌处奔来。
“他娘的,在这里谁是老大,给我站一边去。”风阿虎见三个手下竟然敢跑到自己的前面,左右开工的每人踹了一拳。
“老大,对不起,你请,你请,你先请。”三个人受到击打,缓过神来,赶紧向左向右,让开了一条康庄大道。
风阿虎一边挠着身体,一边恶狠狠的瞅了三人一眼,‘哼’的冷哼了一声,端起一碗,就喝了下去,身为老二的光头男,老三的红毛男,也陆续的将碗中绿色马汤喝了下去。可是,就在黄毛男老四想再拿起碗喝下去之时,却发现桌上的汤水已经喝完,赶紧端起一碗的送到老太太手中,乞求的道:“老奶奶,快去给我也盛一碗来吧?”
“不好意思,我这儿只剩下这么多了,多一碗都没有。”老太太的声音阴冷一片,僵硬的面上也毫无表情,看上去就和死人的一般,阴森恐怖。
“什么?我……,不行啊,不能没有啊,我……,我快不行了,快……,快……,快去再给我做一碗呗,求求你了……,求求你了……。”黄毛男浑身横痒,苦不堪言,说话的语气都有些一顿一顿的接不上气来,脸面上的五官难看的皱在一起,现出一番苦苦哀求的神色,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让人看了十分不忍。
可是,老太太的声音万分诀别,仍是冷冰冰的道:“不是我不想给你做,只因为是那些花儿一天只开这么多。现在已经没有料子可以下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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