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芸仙垂下眼,嗯了声。“快进去吧,到了那边给我发短信。”“好。”……浙州的四月多雨,阴雨绵绵了好几日才得以见晴。江珃的日子一复一日的过着,作为一个大学生她真的很普通了,两点一线,上课吃饭睡觉遛狗。可四月初杨继沉开始了otogp的赛事,十一月的澳大利亚正是春光乍泄的时候,澳大利亚的春天温度很宜人,简单的衬衫裤子就够了。江珃去的是悉尼,而杨继沉比赛的地方是墨尔本的菲利普岛,他们之间隔了八百多公里,开车大约要八|九个小时。江珃的资格还不足以上台真正表演什么,得那位爆老师看重,江珃能站在钢琴家边上帮着翻乐谱。当那位爆老师用流利的英语和那些音乐家交谈的时候江珃才发现这位老师似乎有点深藏不露。当江珃把翻谱子这事告诉杨继沉后,他笑了很久。杨继沉和她打电话的时候刚跑完几圈,热的一身汗,他摘了头盔在边上乘凉,小姑娘在电话那头哭笑不得的说着。杨继沉吊儿郎当的说:“这活轻松,我们宝贝儿手指那么灵活有力,翻几页谱子算什么。”“你又乱说。”电话那头的江珃笑得甜蜜,声音也娇嗔了几分。他会喊她小珃,小傻瓜,小猪,也会喊她宝贝儿,老婆,当然后者的甜言蜜语得看他心情,他的声音低哑性感,每次这么叫她的时候江珃都觉得自己轻飘飘的。杨继沉手肘靠着边台,身子往后靠,春光明媚,空气都是清新微香的,赛道上一辆辆车子飞速驶过,他眯了眯眼,视线落在蒋龙身上,他是第24号。少年心性,狂妄自大,像是被宠坏了的孩子一样,稍有不慎就汪汪乱叫,实力有,但还不足以站在这里。蒋龙在倒数第三个赛道出发,起起伏伏,最终也没能挤进前面,是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的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