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总要说清楚才行。
乔五味继续说道:“所以我也保证不了你们韩家人能不能渡过这场劫难。”
韩员外见她神情认真,不像是说假,也只有叹口气。
“我们韩家祖祖辈辈守着这阿茶山,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怎么……”
余下的话韩员外并未继续说下去。
“姑娘,你们还未用早膳吧,不如我们边吃边聊。”
话音落后,镖车那行人的肚子就传出“咕咕”叫的声音。
韩员外连忙吩咐下人备菜,随即上前招呼乔五味一起过去,可目光却不由被旁边那气质非凡的男子给吸引住。
方才不想追究,就是因这男子的缘故。
韩员外经商这些年,遇见不少达官贵人,故此一眼就能断定这男子身份不简单。
在去侧厅的路上,韩员外开口介绍犬子韩青与小女韩琴,韩琴的目光早就落在宋滇之的神情,双手害羞的揪着手帕。
而穿着藏青色袄裙,略微年长的女子是韩员外的夫人丁氏,身着娇嫩粉色袄裙,面若桃花的女子则是韩员外的妾室胡娘。
众人用早膳分为两桌,乔五味同宋滇之两人随韩员外一家一桌,杨镖头等一桌。
韩青在瞥见乔五味吃
宋滇之神情温柔的将手中剥了大半蛋壳的水煮蛋递到乔五味面前,这让一直偷瞧他的韩琴脸上露出一抹失落。
乔五味则有些受宠如惊,她接过水煮蛋,先有些不可置信,后又怀疑这水煮蛋该不会是有毒。
“我……”
乔五味本想说自己吃不下,可侧目对上宋滇之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后几个字立即咽下肚,她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怂了。
韩员外也逐渐回过神,他试探性问道。
“乔姑娘可知藏在茶庄中的邪祟是什么吗?”
被那颗水煮蛋差点咽死的乔五味正拼命的捶着自己的胸膛,那双灵动的葡萄眼更是溢满水雾,水汪汪的似是躲藏在林间小鹿。
坐在韩员外旁侧的韩青见状,眼中露出一丝兴致。
乔五味装傻摇摇头:“不知道。”
从进阿茶山开始,她就感觉很不安,在进茶庄后,这种不安越发强烈,同在黑河村的感觉完全不同。
故此她怀疑,这只殇魂要厉害的很多。
以免打草惊蛇,还是装作不知道的好。
韩员外脸色瞬间难看的起来,但想到茶庄外那诡异的雾气后,又暗自松了口气,如今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若乔姑娘不解决藏在茶庄中的邪祟,怕也是自身难保。
乔五味并不知晓韩员外的想法,她目光落向向厅外,看着那些挂在树上与绑在柱子上的白布,似是想到什么,忍不住问道。
“你阿娘死了多少日?”
韩员外先是一愣,随即道:“三日。”
乔五味闻言,蹙紧眉心,一般来说,人死之后七日才会回魂,而韩老夫人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韩老夫人是枉死的。
只有枉死的人才会阴魂不散,停留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