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还要服侍二少夫人起来……”忍冬拉着宁江月,犹豫地说道。
白若霜撑起身子,冲她摆摆手:“无事,你先下去等我们,我和两位少爷有正事要谈。”
忍冬见白若霜还穿着外衫,这才一脸纠结地退出了屋内。
白若霜靠在床上,将马车冲出去后的遭遇一一道来,听得在场两个男人眉头越皱越紧,尤其听到白若霜是被雷劈死的,二人的眉毛都要打出好几个结了。
白若霜笑着打圆场:“修仙之人难道还怕这个吗?马上我也快结丹了,就当提前适应被劈的感觉了。”
“这怎么一样,修士有灵力护体,劈到身上还能拓宽灵脉。以凡人之躯被劈,和受雷刑有什么区别。”陆梦纾死死抓着被子反驳道。
白若霜晃晃脑袋,转移话题:“现在怎么办?如果出城遇到土匪是幻境刻意安排的,这次我们得带好武器和帮手再出发。”
“不行,”宁不凡骤然出声,“今天就在府上呆着。”
陆梦纾也立马附和:“对,今天哪儿也不要去。”
这法子虽然有些乌龟,但确实是最安全的,幻境总不能安排人上宁府砍人吧。想到这,白若霜也就同意了。
这次用过早膳,宁江月才提出想去骑马,几人带着他到马厩,将四匹马依次骑过,就是不同意带他出去跑马。
宁江月却怎么也不肯听,在马厩当场耍起横来,先是大哭不止,再是满地打滚,最后甚至脸埋食槽,学马嚼起干草来。
这一番举动,为白若霜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她原本对儿子的印象是可爱软糯的,全然没想过还有这副癫狂面目。
宁江月越癫,她越是冷静,她倒要看看这孩子能癫到何种地步。
陆梦纾起先还在想法子哄宁江月,到后来见这孩子油盐不进,一时头大如斗,靠在栏杆上狂揉太阳穴。
他嘴里还低喃:“我果然还是不想生小孩。”
宁不凡和白若霜差不多,站在一边冷眼旁观,他只担心白若霜因宁江月肖似他的长相误会了他,对她解释道:“我幼时知四书讲礼仪,从未做过这样的事。”
在场众人,也就忍冬是真的全程在哄宁江月了,她将宁江月抱离食槽,又不嫌脏地将他嘴里的干草尽数抠出来。
可惜宁江月见有人理他,越癫越有劲,对着忍冬的手就啃了下去,疼得忍冬眼泪都出来了。
白若霜上前掐住宁江月的嘴,迫他松口,低头和他四目相对:“今日就在府中呆着,你乖乖的,明天就带你出城,再闹下去,以后都不许你骑马。”
还是亲娘的话管用,宁江月不再发癫,紧咬双唇,眼里含着眼泪,扑簌簌往下掉金豆子,模样可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