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是凡人?”白素问惊讶又好奇。
“不错,”青婵点头道,“那还是三千年前的事了,爹爹那时钻研炼丹之术,我出生时他喂给我一粒丹药,害得我沉睡了六十年,这六十年来我发育迟缓,直到醒来时还是六岁孩童的模样,但是爹爹看上去已经是六十多岁的老头儿了,要说我目前为止最遗憾的事,大概就是没有见过年轻时的老爹了。”
白素问安慰她道:“没有见过未尝不是件好事,眼看着他们一天天老去才是最痛苦的,生老病死,从来都不是凡人能决定的事情,你和你的爹爹都已经修成仙身,至少不用却想离别的事了。”
他顿了顿又道:“一月前我并不知道沧州大旱,想来是朝廷害怕民心动荡,把消息都封锁了,也不知道叔父他们过得怎么样了。”
青婵拍着胸膛道:“放心吧,以后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有我在,定能护他们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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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问带着青婵找到了叔父家,可是到了门口他却久久不敢敲门,青婵问他为何不进去,他神色有些赧然,“叔父他并不喜欢我,待会儿无论他说些什么,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更不要和他起冲突。”
青婵颇为同情的看着他,摊手道:“行吧,我尽力忍着。”
白素问敲门之后,一位鬓发斑驳的老人开了门,一看到是白素问,他的脸色顿时变得不好看了,骂道:“你做了男人的姘头,还有脸回来!要不是你,你爹也不至于有家不能回!今年沧州大旱,我家里可没有多余的粮食养闲人!”
他骂骂咧咧的声音引来了不少街坊,白阿爹也闻声赶来,劝道:“大哥,您别怪他,不是他的错。”
白叔父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他道:“三弟啊,你还不明白吗,他就是个祸害是个丧门星,我早就劝过你把他扔了你不听,看看你现在,过得是什么日子,做生意赔本,种庄稼歉收,好不容易开个学堂,本儿还没赚回来呢就给扔在京都了,来沧州躲难,偏偏又碰上了旱灾。”
白阿爹一脸无奈道:“是我自己不争气,这些事怎么能算到孩子身上呢?”
白叔父冷眼瞧着白素问道:“你不是嫁给男人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这才几天就被抛弃了?要滚滚别处去,别来祸害我家。”
周遭的街坊四邻闻言一阵唏嘘,都提起了精神气儿想一探究竟,但看白素问,却是一脸的无所谓,这种冷言冷语,他大概早就习惯了,所以也麻木了。
青婵心里那个疼啊,这么多年来他究竟受了多少委屈多少欺负啊,她那小暴脾气终是收不住了。
她气得想打人,无奈白素问眼疾手快的握住了她跃跃欲试的小手,小声道:“别冲动,他是我叔父。”
这样的叔父真是打死都不解恨,不过看在白素问的面子上,她忍了。
她摇着和白素问十指相扣的手在白叔父面前使劲儿晃了晃,骂道:“你眼瞎啊?你哪只眼看见他嫁给男人了?他是我名正言顺的夫君,是我要护在手心里的人,容不得你这般污蔑!”
白素问闻言一顿,心里有种说不清的震撼如洪流席卷而来,欢喜之余,还有几分说不出的苦涩。
白阿爹惊喜的看着他们俩,先前他向儿子提过他的婚事,但是都被他以种种理由回绝了,加之周围的人都认定了他是灾星,不肯嫁女,素问的婚事便一直耽搁了,眼下见他们手拉手如天造地设的一双,他很是激动,不可置信道:“阿问呐,你真的成亲了?”
白阿爹惊喜的看着他们俩,先前他向儿子提过他的婚事,但是都被他以种种理由回绝了,加之周围的人都认定了他是灾星,不肯嫁女,素问的婚事便一直耽搁了,眼下见他们手拉手如天造地设的一双,他很是激动,不可置信道:“阿问呐,你真的成亲了?”
白素问犹豫着看了眼青婵,青婵一本正经地扯谎道:“千真万确,我们这次来就是接您回去的,倘若您不愿回京都,我们可以在沧州买一处宅院。”
白叔父闻言冷嘲热讽道:“别打肿脸充胖子了,就凭他这个穷光蛋,也能买得起宅院?”
青婵翻了个白眼,拉出了钱袋子,将里面的钱捧出来又扔回去,“别狗眼看人低了,看在你收留白阿爹的份上,姑奶奶我不和你计较,再多话,我废了你的舌头。”
白叔父被她眼底的威胁吓得不敢吱声,悄悄退了一步。
青婵嗤笑一声,转身对街坊四邻道:“劳烦各位帮我介绍一下合适的宅子,最好是家具齐全,今天就能搬进去的。”
一个年轻小伙儿站了出来,“巧了,关老爷进京做官去了,刚好有处宅子要出手,只是要价高了些,不知您有没有兴趣啊?”
青婵回道:“合不合适,还要等看过房子和房契才知道。”
小伙子见有戏,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连声道:“您跟我来。”
关家旧宅自是比不上风月阁气派,规模也不够大,好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边远离商铺,胜在安静,到时候可以腾出几个房间布置成学堂,满足白阿爹教书育人的愿望。
关老爷以一千两的价格把地契转给了当铺,那个介绍青婵前来的正是当铺的伙计,他很懂得察言观色,见青婵满意,又着急入住,当即给出了两千两的报价。
风月阁的买卖向来都是一锤定音,所以青婵没有讨价还价的习惯,很爽快地答应了,好在她这次多带了几张银票,交完房钱走完流程房契就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