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虫太郎屏住呼吸。回忆了下他叫费奥多尔这个称呼的原因,于是当着事主的面,很坦诚传授给对这方面一无所知的小栗虫太郎,“很容易和他拉近距离啊,他很难接近的。”小栗虫太郎迷茫,“那,那你们?”我妻真也眨眨眼,把小心思剖露在费奥多尔面前,顺带日常告白一波,又亲热说,“我很喜欢他,在追他。”这句话说完,注意到费奥多尔手下的力气轻多了,我妻真也低头看了眼,找准时机立刻拔出腿。费奥多尔不是第一次听见我妻真也对他的告白,但这是他第一次从我妻真也口中听到追求这两个字。骄傲到漠视世界的俄罗斯人还是不认为他会喜欢上一个娇气的花瓶,尽管花瓶从不吝啬对他展开真挚的内心与情感,甚至还把弱点暴露在他面前。不过他也不想把花瓶放走,甚至连旁人多看一眼花瓶都感到不虞。找不到出口,他把这一切都归结于他还没有搞懂玩具好玩的原因。桌子太矮了,做这个动作时不小心撞到了桌面,陶瓷杯和盘子发出哗啦啦的声音。不过小栗虫太郎没心思注意这个响声怎么发生的了,他在听到我妻真也的话时,已经裂开了。原来……原来不是哥哥弟弟啊!弟弟说他在追求他哥哥,哦不说顺嘴了,不是哥哥……怕不是在搞笑,你们看起来关系那么好!不对,弟弟说的话还有另一层意思,就是哥哥还没有答应弟弟的追求。又想顺嘴了,但小栗虫太郎不在意了。颜控的他十分不能理解,为什么哥哥能把持住不答应?难道是不行吗?小栗虫太郎一直站着,时间之长餐厅内不少人都看向他们的这个桌位,费奥多尔注意到我妻真也很明显动来动去有点坐立难安,终于出声说了第一句话。“请坐下,我有事和你谈,小栗先生。”小栗虫太郎下意识坐下,坐下时还无意识瞅了眼费奥多尔的那个方向,可惜被木桌挡的严严实实,一点儿也看不到。我妻真也知道费奥多尔是要说邀请对方加入的事了,立刻坐正,时刻准备加入游说的队伍。可费奥多尔的一个眼神看过来,我我妻真也知道他只需要坐着就好了,不用说话。好吧,他想,随后用力向嘴中塞了一个金枪鱼寿司。吃的太投入了,等我妻真也回过神时,他只听到小栗虫太郎声音拔高。“你是死屋之鼠的人?那弟弟也是死屋之鼠的一员?”我妻真也:?我不是,我是黑手党的。是不是听起来更恐怖了。“真也吗?他不是。”费奥多尔手肘撑在桌面,十指交叉,微低头时眼皮掀起看小栗虫太郎,“不过还请小栗先生思考一下我的邀请,毕竟我也表现了很大的诚意。”话说到最后,费奥多尔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如果说看见我妻真也的笑容,小栗虫太郎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那么费奥多尔的笑容就让他有种被恶徒盯上成为猎物的感觉。小栗虫太郎面上露出冷汗,咽了口口水,借着看向我妻真也的动作掩住面上的深思,最后问:“方才你说,假如死屋之鼠需要我的任务并不多,也并不会引起警署的注意。”费奥多尔只是随口说说,不过他的面上露出真挚的笑容,“这是自然。”“我会被过国际异能力者联盟与政府警署通缉吗?”费奥多尔:“如果我愿意的话,我可以不让所有人发现你的踪迹,包括最了解你的挚友。”小栗虫太郎沉默咬牙:“好的,我答应。”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小栗虫太郎有种主动踏进黑暗的感觉。费奥多尔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答应,将拿他的挚友作为人质威胁相逼的计划取消,微笑道:“死屋之鼠欢迎你的加入,我是费奥多尔·d。”“谢谢,其实我不想。”小栗虫太郎又沉默许久,转身对着我妻真也道,“以后请多多关照,真也君!还有,你的名字真好听。”后面说这句话时,小栗虫太郎背后顶着寒刀般的目光。我妻真也咳嗽几声,“好的,后续请多多关照。”“真也。”我妻真也进食中,不抬头:“怎么了哥哥?”“坐到我的身旁。”我妻真也终于抬头,不解,“我坐在这儿吃挺好的。”夹在两人中间正好让三人作为成一个三角形,小栗虫太郎不知道他该走还是不该走,一个是刚刚成为他上司的费奥多尔,一个是百分之七十可能性成为他上司夫人的白发青年。之所以去掉百分之十,就看费奥多尔什么时候认清他的感情。小栗虫太郎觉得这简直是难上加难。因为感觉费奥多尔的所有智商都点在阴谋诡计上了。要是没有契机,估计白发青年要等很久。最终他选择不走,发挥颜控不怕死本能,挥手让服务员将点餐送到这个餐桌:“真也君,有没有人夸过你长得真的很好看?”小栗虫太郎已经准备好说,如果没有,他很荣幸做第一个。想起了从前,我妻真也眼睛亮了亮:“有,我哥哥说我长得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小栗虫太郎狐疑看了眼费奥多尔,看不出来他还会夸人啊。费奥多尔却顿了顿,他从未说过这样的话,我妻真也嘴中的哥哥指的真的是家人了。他咽下要赶走小栗虫太郎的话,打算听听我妻真也说更多的事。小栗虫太郎不愧是写书的,就算写的是推理小说也还是有点八卦在身上的,“你和你哥哥认识多久了?”我妻真也抬眼看了看小栗虫太郎,“我多大,我和我哥哥就认识多久。”哦豁!小栗虫太郎看向费奥多尔,心中暗道人不可貌相。看起来不像有兴趣养成的。我妻真也看出小栗虫太郎对他的过往很感兴趣,不过他看看天色,有点昏黄了,快晚上了。费奥多尔此刻系好披风,站起身对着小栗虫太郎道:“下次任务时间为三天后的早晨,届时我会在此等你,期待你的准时赴约。”出了餐馆门,起风了,我妻真也整个人站在费奥多尔的披风下。站在披风下,看不清前方的路,我妻真也就像个鹌鹑一样低头走。七拐八拐走到一个店门前,我妻真也抬头发现里面出售各式各样的收音机、八音盒等。“欸?”“买一个你喜欢的。”我妻真也随便拿起手旁最近的一个,顺嘴问:“要是买了,晚上还可以和你一起睡吗?”一片寂静。只有推销的老板擦擦额头的汗。我妻真也茫然眨眼,说错什么了?“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