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是不是长在蓟上
手被刺伤了好几次
可怜的西蒙叫出了声
…………】
这他妈是中招了啊!
苏延枝右眼皮狂跳,刚想起身,可手还没抓住被子,耳朵边上突然传来高跟鞋剁地的动静。
咔哒。
门吱呀一声,被缓缓推开了。
浓郁的血腥味霎时涌进,苏延枝不敢造次,立刻闭上眼睛,做出熟睡的模样。在细微的眼缝里看到一抹意料之中的鲜艳红色。
李克斯特女伯爵。
…………我他妈是什么运气。
苏延枝手心全是汗,微微握拳,指尖抵着表盘,在那个空间里握紧了匕首。
女伯爵款款而来,走路的动静并不小,可直到她来到秦会床前,对方鼾声依旧。
沙发和床是直角摆放,苏延枝躺在上面,微眯着眼,借着月光清晰看见李克斯特女伯爵抬起两条纤白臂膊,先拉开了秦会身上的被子,然后左手握住右手拇指,掰鸡腿一样撕开自己虎口,皮肤拉扯时发出裂帛般的脆响,却没有流血,一只只黄豆大小的虫子争先恐后从“伤口”涌了出来,窸窸窣窣倒豆子般落在地上,又飞快地顺着床脚爬上了床。
随着虫子离体,女伯爵的身体像漏气的气球般瘪了下去,最后只剩一副空荡荡的皮囊,和衣裳一起皱巴巴地挂在骨架上。
虫子密密麻麻爬满秦会全身,顷刻之间便把床上的高大的男人啃成一具白皑皑的骨头,它们的颜色由黑转红,身子涨到花生米那么大,很快又顺着原路钻回女人的身体里。
人皮壳子被填满,骨头架子恢复了人的模样,但那花容月貌却并没跟着回来,女伯爵所有裸露出来的皮肤都是满满的疙瘩,还在缓缓蠕动,简直比癞蛤蟆的皮还可怖。
苏延枝看得一阵反胃,却见对方伸出手,开始细细地按压面部,从额头往下,如同排挤面膜气泡一般细致。苏延枝只听得一阵噼啪的爆裂声,李克斯特女伯爵脸上那些疙瘩便一个接一个地消失……
她把皮肤下那些虫子,全捏爆了。
意识到这一点,苏延枝闭上了眼,再睁开时女伯爵的颜值又回来了,尖细苍白的下巴微微上扬,眯着眼,脸上带着诡异的愉悦。
她没有多留,扫了一眼床上的白骨,转身又剁着地板施施然离去,从头到尾,连看都没看沙发上的苏延枝一眼。
待到房门合上,高跟鞋远去,苏延枝又等了一阵,慢慢坐了起来。
床上的骨架还维持着熟睡的姿态,整个死亡过程里,他都没有发出一丁点反应。
苏延枝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轻轻叹气,默念抱歉得罪,把对方掉落的拼图和邀请函都拿了出来。
看了眼背面编号是,虽然是他没有的,苏延枝心里没有多大波澜,收起拼图后又翻开邀请函,只填写了第一晚的地址和先前的日期。
他把邀请函扔在一旁,小心翼翼把被子翻过来,又往上拉了拉,将整个骨架都罩在了里面。
苏延枝心再大也做不到和一具新鲜骨架同屋而眠,又没其他地方可去,索性一宿没睡,第二天一早就去了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