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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走出门没几步,向远顿时眼前一黑,险些直接栽倒在地。
幸好苏航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过去,伸手把他揽在了怀里。
虽然没有摔倒,但向远再也无力站直。他紧闭着双眼,头疼得仿佛坐了过山车之后又狠狠地被锤子砸了脑袋。
苏航见状,不敢再耽搁,果断地把向远横抱起来,火急火燎地往前走。
等在走廊拐角处的Fiona,正抱着向远的外套,心急如焚地在原地转圈。见到两人终于出来,她赶紧冲了过去。
“房间开好了,这边走,直接上楼。”她边说边把外套递给苏航。
苏航动作麻利地用外套把向远上半身和脸都裹紧遮住,然后和Fiona两人左右夹击,扶着向远上了直通楼上酒店的电梯。
接下来的事,向远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
再回过神,他正趴在酒店卫生间的马桶边,疯狂地呕吐。
“哇呕……咳咳……”
“要喝点水吗?”苏航蹲坐在向远身旁,一边轻拍他的后背一边问道。
向远接过矿泉水瓶,狠狠地漱了漱口,然后瘫坐在卫生间的地上,半眯着眼睛靠着墙喘息。
“Fiona呢?”他转过头,问身边神色担忧的苏航。
“去给你买解酒药了。”苏航从洗手台上拿过纸巾,帮向远擦了擦嘴角的水渍,“你喝了多少酒,怎么会醉得这么厉害?”
向远没来得及回答,就猛地咳嗽几声,又趴回马桶旁边。
其实就算再好的酒量,也扛不住短时间灌下去两大瓶“断片酒”。
但吐过几次之后,之前猛烈的晕眩感倒是有所缓解,向远深吸几口气,正准备起身,却在下一秒又狠狠跌回原位。
怎么回事?
一股突如其来的热量,从向远的四肢百骸涌来,朝着他的下半身汇聚,带来蚂蚁啃咬般的瘙痒。
这不是醉酒的反应,向远猛然意识到。
——他被下药了。
向远呼吸急促起来,炙热的吐息让卫生间的温度都跟着升高。原本莹白的脸颊被染成淡粉色,额头的细汗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微光。
“怎么突然脸这么红?发烧了?”一旁的苏航不明就里地问,直到他低头看到向远正费力地蜷缩起双腿来掩饰异常。
在意识到发生什么状况后,两人不约而同地慌张起来,空气有些尴尬的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