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的眼神亮了,她都能想象出弹吉他时,吉他声从中间一点点像四周扩散,让周围鸟树虫鸣都能感知的场景了。
“喜欢吗?”秦卿问。
江意重重地点头,笑容甜在了心坎里,“喜欢。特别喜欢。”
夜色里,风也轻了,云也淡了,唯有高悬的月悄然地崭露头角。
两人相视而笑,温暖了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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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四,秦卿带着江意回了老家。
薛苹汀住的是个单独的院落,院里种得有枣树,风吹过的时候哗哗地响。
院落的门是敞开着的,秦卿看见时明显有些意外。
两人正要推门进去,就听身后一道惊喜的声音传来,“小卿回来啦?”
江意回眸,就见一五十来岁的妇人,穿着花布棉衣,头发都被挽在脑后油光发亮的。
“陈姨。”秦卿礼貌地回应着。
江意想,原来这就是照顾秦卿妈妈的那位邻居陈姨啊。
“陈姨好。”江意跟着甜甜地唤了声。
陈姨看她和秦卿十指相扣,笑得合不拢嘴,亲切地问:“这是女朋友吧?”
秦卿点头,“带回来见见我妈,年关一过,我们就要领证了。”
“这好,这好,你妈妈肯定会开心的。”陈姨笑着领她们进屋。
边走边说:“你妈妈最近的状态好多啦,以前我都不敢敞开这门,这些日子她总说想看看外面,我才打开的。”
秦卿心想难怪。
陈姨在院子里喊:“苹汀,小卿回来了!”
陈姨说着要进去叫薛苹汀,刚迈开步子,就见有人已经从楼上跑了下来。
“小卿回来了啊。”那人径直跑到秦卿面前,伸手去抚摸他的脑袋,“小卿长高了,长高了。”
江意仔细地打量着来人,发现岁月从不败女人这句话真不欺人,饶是像秦卿妈妈这个年纪,她的体态和身姿的仪度都不是常人能比的。
大抵只有学舞的人才能练就这么好的身段,也难怪秦卿长相不俗,想来是遗传他妈妈了。
“小卿是不是回来给我化妆的,来,我准备好了。”她说着就要拉秦卿去里屋,神情有些痴狂。
秦卿却拦住了她,叫了江意到跟前来道:“妈,这是江意,你的儿媳妇。”
“儿媳妇?儿媳妇是什么?”薛苹汀好奇。
秦卿耐心解释道:“就是小卿的妻子,要和小卿共度一生的人。”
“一生?不要,不要和别人一起,痛。”薛苹汀疯魔地捶着脑袋,一脸的抗拒。
秦卿有些急了,安抚道:“我带你去化妆,我们去化妆。”
薛苹汀这才微微有些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