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昧微笑着,对他说:“怎么没有,你看你,三杯热酒入喉,脸都红了。”
“是、是热的吧。”
墨燃笨拙地挠头,脸上却愈发烧得厉害。
那时他是多好满足,喜欢一个人,不用得到,不敢奢想。
那人只是摸了摸他的脸,他就觉得已是上天厚待,惶得说不出更多的话来,只愣愣的。
墨黑温润的眸,溢着惊喜与感激。
二人在寝居前别过,师昧披衣离去时,曾逆着那满地潋滟雪光,侧过脸朝他又笑一下。
“阿燃。”
他本来都欲走了,闻言像个陀螺似的,仓仓惶惶急急忙忙转过了身,唯恐错过什么。
“在,我在!”
“谢谢你的衣裳。”
“没什么!反正我热!”
“还有啊。”师昧目光愈发温柔起来,近乎可以让长冬过去的那种暖,“阿燃,其实我……”
砰的。
远处有烟花炸了一朵。
墨燃没听清他说什么,又或许其实师昧当时并没有再说下去。
待周遭寂静下来的时候,师昧已经推开了自己寝居的门扉。
墨燃急了,忙要喊住他:“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对方却难得捉弄,眨了眨眼:“好话只讲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