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考的老师认识李牧野,开口问道:“李牧野,今天怎么踩着点来了?”
梁洛也感到奇怪,他平时上课绝对不是一个迟到的人,包括踩点到。
李牧野拿着几只笔往座位上走:“主任找我问寒假作业的题目。”
所以老师都习以为常了,在南湖高中,是绝对不会给学生布置容易的题目。但题目的难度也不能太大了,高二年级的主任就找了李牧野,根据他的做题速度来看这题的难度。如果李牧野二十分钟内算完,那么学生普遍是他时间两倍写完。如果李牧野的时间超过了二十五分钟,那么能算出答案的学生该课的成绩一定在年级前三十,甚至更少。
梁洛看着发下来的语文试卷,对于文科而言,简单得很。
在考试还剩下十几分钟的时候,梁洛写完了,放下笔,检查了下有没有填错答题卡就盖上试卷了。
梁洛看向坐在自己斜前面的李牧野,他似乎还在写作文的结尾。梁洛看着他的侧脸,她发现李牧野在不用看黑板学习的时候都是把眼镜摘了的,可能是避免影响注意力吧。
收卷铃声响起,梁洛起身向前走去,经过李牧野位置的时候,看见他的草稿纸上的一句话。空白的草稿纸上面写着一句话,梁洛的文科很好,这句话是马克思写的,高一的书上面有。
在科学上没有平坦的大道只有不畏劳苦沿着陡峭上路攀登的人才有希望达到光辉的顶点。
第一天的考试考完,学生们坐在教室里面等待着老师过来。学生商量着考试题目的答案。
一个人看见梁洛在教室里,去问她语文的题目,那时道争议最大的题,adc三个选项都有。
因为试卷都被收上去了,梁洛想了下题目,“选a”几个同学听到这个答案都叹了口气,但又接着去对其他题的答案了。
梁洛坐在位子上,等着李牧野回教室。过了五分钟,李牧野做到自己的位子上。
梁洛看向他,问道:“你怎么知道考试的最后一题是这个?”
梁洛知道,并不难,如果是不参与出卷老师,要知道考什么,选出十个题目,总会考到一个。梁洛不理解的就是,为什么李牧野两个题就可以?
李牧野一本正经地说道:“知道最难的知识点是什么,再找几个题型就差不多了。”
梁洛并不相信,一个小知识点题型就有四五个,解题方法更多,怎么可能就变成两个题目。
李牧野看着梁洛不相信的眼神:“不相信?”
“嗯。”梁洛应了声。
李牧野转着手中的笔:“一个星期前,数学老师叫我去办公室写了十几个题,虽然没说干什么,但估计就在选压轴题了。”
“那这不就算透题吗?”
李牧野想想算吧,但应该也不完全算。他那个时候都做的全对,没有任何修改的必要,所以对他而言没有什么影响。
以他的能力哪怕不算数学压轴题的分,他的排名也不会变。
“你要举报吗?你可是同伙。”李牧野嘴角上扬地说道。
梁洛转过头去,没在说话,梁洛怎么可能不知道对于李牧野而言题目什么时候做不都是一样的,反正结果都没有改变。
更何况学校不可能给他一样或者只是改了数据的题,估计是些难度相当的。
梁洛收拾着带回家的东西,嘴里小声的嘀咕了句“外星人。”梁洛小声说道。
梁洛和平常一样和李牧野一块回去。
梁洛一进门,看见外婆在打电话,在商量过年去哪个亲戚家吃饭。
梁洛平时和外公外婆生活,单亲家庭的她从小就跟着妈妈,自从从老家搬来b市,梁洛的妈妈桑林依就一直在外地上班,整年都见不着人影,工作倒是飞黄腾达的。
梁洛的外婆一直抱着重男轻女的想法,不止他外婆,除了梁洛的外公,跟她有血缘关系的亲戚,但凡不是两三岁小孩,都有这种想法。
三个人在饭桌上,“今年回老家过年。”外婆说着边夹了块肉进碗里。
正夹着菜往嘴里送的梁洛愣住了,菜掉回了碗里。
不适的感觉顿时袭来,梁洛淡定的放下碗筷,“我不去。”
“为什么?”外公细声问道。
“就是不想去。”梁洛低着头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