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公主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怒气冲冲的说了句,“大言不惭。”手中鞭子就朝着姜初月袭来,其势猛烈如火,直冲面门。围观的人倒吸一口冷气,这要是打中了,那岁宁公主岂不是毁容了。“没发现,这北凉的公主还挺狠的。”“可不是,专攻别人的面门,一女子怎的这般心狠?”“李兄,这你不知道了吧,这北凉人生来就十分凶残,他们生肉都吃,攻击别人面门,根本算不得什么。”“张兄,你说的可是真的,北凉人吃生肉?”一旁瘦小的男人忍不住问道。“那是自然,我大姨家表侄子在边关从军,有一回归家时说的。”那被叫做张兄的男人拍着胸脯保证道,像是亲眼所见一般。围观的人,听他这般说,更是露出害怕的神情,向后退去。晏清时和王文礼互相看了一眼,见对方眼中露出尴尬的神色,又齐齐转开头去。心里不由得想起‘传言不可信’这句话来。比武台上,就在昭公主的鞭子,即将攻向姜初月的面门时。她身体微微一侧,轻飘飘的避开。目光犀利如鹰,紧盯着昭公主的一举一动。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道白色残影滑过,岁宁公主就已经变换了位置。紧接着看到她,伸手一拽,那鞭子就停在半空,一动也不能动。昭公主面色大惊,不明白,她怎么能徒手拽住自己的鞭子,而毫发无伤。她用尽全力去拽,可那鞭子就是纹丝不动。“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昭公主惊怒交加,声音带着丝颤抖。姜初月淡淡一笑,手上一个轻巧的使力,鞭子就从昭公主的手中飞出。长长的鞭子,在空中转了半圈,成功到姜初月的手里。楼上的拓跋余看到这一幕,沉声道:“速去救你妹妹。”拓跋骏一愣,飞快向楼下跑去。还未走到台前,拓跋昭惨叫的声音,就传遍四周。明眼人都看得出,岁宁公主是在替自己的侍女报仇。刚刚昭公主是如何鞭打她的侍女,此刻她便原样报复回去。呼延图面色骤冷,脚步一动就要下去,被拓跋余拦住。“沉住气,大将军。”拓跋余双眼一瞬不瞬盯着场上的人,面皮因怒气不断抽动。“是昭儿太急躁了,就让她受点委屈,长长记性。”他语气极慢的说道,像是内心压着一座火山,不知何时会爆发。呼延图停下脚步,又慢慢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外面,昭公主一边惨叫,一边躲避。可那鞭子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她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看她绕着偌大的比武台跑动,台下围观的人,纷纷笑出声。“岁宁公主,手下留情。”听到这一声,姜初月这才停下手中的鞭子。她本来也没打算,要把这位昭公主怎么样。不过三鞭而已。虽不能完全把碧彤刚刚受的伤,还回去。但昭公主毕竟是北凉的公主,如此也够了。看着自己胳膊上,腰上的红痕,昭公主捂着眼睛,哭着跑下比武台。在路过拓跋骏身边时,她停下脚步,看了自己的哥哥一眼,又哭着向楼上跑去。拓跋骏快步走到比武台上,站在姜初月面前,双眼复杂的看着她。这位美丽的大齐公主,竟然如此厉害,他心知自己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岁宁公主,同是女子,何苦下手这么狠辣呢?”姜初月眼睫轻抬,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一瞬,又飞快离开,看向围在四周的百姓。“这不是和你们昭公主学的,难道王子不知道?”拓跋骏神色一愣,明白她说的是,自己的妹妹,鞭打她的侍女在先。看他沉默不语,姜初月将手中的鞭子扔给他,语气冷淡的说道:“王子,今日上午的武艺切磋已经结束,请回吧。”说完转身走下比武台。她步伐淡定从容,没有因为战胜北凉的公主,就面露得意和喜色。仍旧和往常一般,沉静淡然。楼上的昭公主,看到这一幕,一把将桌上的茶具推翻在地,哭的更大声了。晏清时看到她下来,走上前自然而然握住她的手,问道:“殿下可好?”姜初月没有拒绝,看着他担心的神色,轻声道:“放心,我无事。”说罢又朝着一旁的王文礼点头致意。今日上午的比武结束,台上的记事的官员,也整理好本册,准备离开。围观的人也纷纷撤离。姜初月和晏清时边走边听着人潮议论之声。“还是咱们大齐的岁宁公主更胜一筹。”“可不是,北凉蛮荒之地,如何比得过我们大齐。”“刘兄说的极是,岁宁公主虽是女子,可武艺一点也不逊色于男子。”……拓跋骏回到楼上,就看到碎了一地的瓷器。“这是怎么了?”拓跋昭指着他,怒声道:“你是不是被那个大齐的女人迷了眼,你为什么不跟她打?”,!“你胡闹什么,上午的比武结束了,你不知道吗?”拓跋骏眉头紧皱,解释道。可拓跋昭哪里听得进去,她一边哭一边质问道:“你是我的哥哥,你看我被那个女人这样羞辱,你为什么不替我报仇?”“如今整个大齐的人,都看到我丢人了,还有王叔也看到了,我以后还怎么回北凉去。”说着趴在一旁的榻上‘呜呜呜’哭了起来。看到自己的妹妹如此伤心,拓跋骏斥责的话,也说不出口。只好安慰道:“大齐的岁宁公主武艺高强,你不该戏弄她的侍女。”“明明是她的侍女先打阿木的。”拓跋昭仰起头,哭着说道。拓跋骏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沉声道:“比武场上,胜败本就正常。”“你若不戏弄她的侍女,直接将人打败,那她也不会用同样的方式对你。”拓跋昭一听哭得更大声了,“说来说去,你还是向着那个女人说话,你是我的哥哥,你是不是真的看上她了?”“拓跋昭,”再次听到这话,拓跋骏怒喝道,“听听你说的是什么,你是北凉的公主,怎么这般不讲道理?”“我不讲道理?”拓跋昭梗着脖子,站起身和他对峙,“那谁讲道理,你去找谁。”“你简直不可理喻。”眼见着她情绪激动,拓跋骏一甩袖子,转身离开。来到拓跋余的房间,拓跋骏俯身行礼道:“王叔,妹妹她情绪不太好,王叔别怪她。”拓跋余摆摆手,并不在意,“女子就是这样,一点小事就哭天喊地,做不成大事。”拓跋骏闻言不敢反驳,勉强低头应了一声。:()公主和驸马的日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