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甜诧异地扬眉,眨了眨眼睛:“母后这是什么意思?臣妾做错了什么吗?”
她生得漂亮,又带着一股仙气,这样的小动作做起来倒也不嫌做作,反而添了一分清纯无辜的气质。
望着眼前这张面前漂亮的脸蛋,太后一股无名火从心底升起,脸上的镇静再也维持不住,冷笑一声:“你将睿儿推到池子里,还敢来问哀家做错了什么?”
“原来母后说的是这个呀!”虞甜恍然大悟,嘴角提了提,慢悠悠自顾自的走到椅子边坐下。
这般旁若无人的姿态,旁边的人看的目瞪口呆。
容嬷嬷柳眉倒竖,一脸怒容:“皇后娘娘好生目中无人!太后娘娘让您坐了吗?!”
拂月眉眼一冷,语气不善:“奴婢看嬷嬷才目中无人呢!我们家娘娘乃是中宫皇后,太后娘娘尚且还没发话,什么时候也轮到嬷嬷您一介奴婢来指责了?”
容嬷嬷也算是太后身边的红人,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不客气地指着鼻子骂,登时气的胸口起伏,一时之间却又不知道如何反驳。
太后冷飕飕斜了眼拂月:“好好身边的这位宫女倒是好没规矩,依哀家看,该是好好教导一番才是。”
容嬷嬷闻言一脸蠢蠢欲动,虞甜斜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出声:“母后见谅,臣妾自小养在江南,难免小家子气了些,比不得二姐姐,对身边的人也疏于教导了些。不过拂月她也是护主心切,嬷嬷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说话也不过过脑子,这要是让旁人听见了,少不得要偷偷议论母后您管教无方呢。”
太后脸色一黑:“你是在指责哀家?!”
虞甜诧异地瞧她一眼:“母后怎么会这么想?臣妾这还不是为了顾全您的颜面。”
太后咬了咬牙,眼神跟刀子似的剜她:“好,好得很!那睿儿的事你又如何解释?他一个小孩子,你也下得去手!如此恶毒,如何堪当一国之母!”
虞甜眉头轻皱:“这母后可就误会臣妾了,是临安侯世子将太子殿下推下水在先,臣妾可是为了保全您和临安侯的名声,这才将世子给推下水的。”
“荒谬!”太后怒极反笑,怒视着她,“这与哀家和临安侯又有何关系?”
“陛下重伤未愈,正是人心动荡之际,在这关头世子爷进宫,把陛下唯一的子嗣推下了水……”她抚了抚额角垂落的碎发,抬起一双清湛的眼睛,眉目含笑,“母后不妨猜猜,外人会如何议论?”
“临安侯有不臣之心,妄图谋朝……”
“住口!你疯了不成?!”太后心里一紧,迅速朝内殿的方向望了望,疾言厉色打断她。
虞甜当即收声,状若乖巧的模样,细声细气:“是臣妾失言了,如此一来,母后可还会怪罪臣妾自作主张?”
太后的脸色变幻莫测,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重拾威严,颇有些不情不愿:“这件事,你做的不错。”
虞甜当即眉开眼笑:“能为母后分忧,是臣妾的福分,之后若再有这样的事情,臣妾也十分乐意效劳。”
太后:“……”
总觉得像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呵,皇后倒是一片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