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是被一朵漂亮的向日葵射中自己的心房。吴娟娟骂蒋岁,让他明天记得去巫山饭馆跟人相亲。蒋岁跟吴娟娟又吵了起来:“我在城里混了快十年了,怎么还可能看得上镇里的这些女人?吴娟娟你能不能讲讲理?”“我讲什么理?你看不上巫山镇的女人,倒是去外面给我带个城里的外孙媳妇回来啊。”吴娟娟说。蒋岁又不能跟吴娟娟说自己被人绿了。当然他其实并没有看不上巫山镇里女人的意思,就是单纯的不想去相亲。蒋岁吵完架出来,发现宋寒暖还在,他刚要走,发现宋寒暖的视线一直胶着在他身上:“找我有事儿?”宋寒暖点点头。蒋岁走到宋寒暖面前,宋寒暖递给他一朵鲜艳欲滴去了刺的红玫瑰。红玫瑰用了一张a4纸差不多大小的海报包装的,因为光线太暗,蒋岁看不清海报的内容。蒋岁到家后,拆开红玫瑰泡花瓶里,那张印着两个男性生殖器的海报就这样突如其来地出现在蒋岁眼前。他都懵了,脑子里宕机了一下,反复思考他哪里得罪了宋寒暖,看着挺乖的一个小孩儿给他塞男同做哎的海报,还是高清无码的。那一晚,蒋岁的人生中《小哑巴》22第二天相亲的时候,蒋岁顶着个大黑眼圈去了。吃了顿饭,他付了钱,两个人在饭店门口就分开了。吴娟娟让他买条鱼回去下酒,蒋岁说完相亲结果,吴娟娟又跟他吵起来。蒋岁挂完电话,在饭店门口看见宋寒暖骑着一个小三轮在卖花。小三轮是吴娟娟的,用了十几年,旁边的车挡板上还有蒋岁小时候写上去的自己的名字。宋寒暖身上脏兮兮的,一件薄t恤上还带着脚印子。“又被人欺负了?”蒋岁拿了饭店里打包的糖饼,塞了几个给宋寒暖。宋寒暖接了,递给他一束红玫瑰,用手语比划问他来这里做什么,完全不提自己怎么被人欺负,拼了多大的劲儿才护下这小半车的花。玫瑰花没摘刺儿,蒋岁被扎了一下,宋寒暖把玫瑰从蒋岁手里收回来,递过去一束满天星。蒋岁说自己在这儿相亲,宋寒暖没有惊讶的样子,他拉着蒋岁的手,用帕子擦干净蒋岁被玫瑰花扎破的手指,纯棉的帕子上还带着宋寒暖身上的薄温。蒋岁能够闻得到宋寒暖身上的味道,是很清淡的花香,混杂着一点甜薄荷的味道,很好闻。
他低着头,看见宋寒暖的脖颈,很白,上面很适合留下那种青紫色和粉紫色的吻痕。蒋岁把自己脑袋里的想法拍掉,觉得自己太禽兽不如。或许是昨晚那张男同广告纸的冲击力太大,他现在一看就宋寒暖,脑子里就跟有个自动跳跃键一样,跳到海报上硕大的两个生殖器上。宋寒暖邀请他坐自己的三轮车回去,蒋岁看了一眼低头吃糖饼的宋寒暖,忽然问:“你昨天晚上送我玫瑰花是什么意思?”至于那张宣传单,蒋岁实在不好意思问出口。宋寒暖噎了一下,喉咙也不往下吞咽了,糖饼渣掉了一地,他把糖饼放到三轮车的一个置物台上,双手比划道:【为了感谢你才送花】。感谢?蒋岁想到那张宣传单,那也是感谢?一想到这么单纯的一个小朋友,家里藏着那么赤裸裸的宣传单,蒋岁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古怪:“宣传海报也是感谢?”宋寒暖似乎突然想起什么,腾地一下脸红,他往后退了一步,撞到三轮车上,砰的一声,三轮车的后车钢铁挡板被撞得响了一声。宋寒暖红着脸比划:【是兼职发的传单,因为忘记交电费,昨天晚上停电了,用蜡烛照着。视线很暗没看清楚,包错了】。他的视线悄悄飘向蒋岁的脸,手上比划的动作停顿一会儿,又继续比划:【对不起】。蒋岁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不用说对不起,花很漂亮,我就随便问问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宋寒暖期期艾艾地看他一眼,松了一口气,在蒋岁没看见的地方又狡黠地笑了一下,看起来特别单纯。看来蒋岁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呢。蒋岁是坐宋寒暖装花的三轮车回去。到家里,吴娟娟让他留宋寒暖吃饭,宋寒暖一直用手语比划说自己要回家。吴娟娟口快,说:“你家里都没人,回家还得自己做饭,就在我们家一块儿吃了得了。”蒋岁本来不打算留宋寒暖吃饭,他觉得自己一接触宋寒暖就会变得很奇怪,不由自主地会将目光落到宋寒暖身上。一听吴娟娟的话,才想起之前吴娟娟跟他打电话,说巫山镇有个小孩儿爸妈出了车祸,自己辍学经营妈妈的花店。家里就一个人。“留下来吧,吃完饭我送你回去,帮你一块儿把花卸了。”蒋岁将最后一点糖饼都塞给宋寒暖。宋寒暖拿糖饼的时候碰到了蒋岁的手腕内侧,蒋岁看了宋寒暖一眼,只见宋寒暖拿着糖饼往嘴里塞,芝麻粒沾在嘴边,就用手背擦掉。“吃东西也没个吃相。”蒋岁说,“你之前给我的帕子呢?用帕子擦嘴。”宋寒暖一怔,连忙比划手语要回复他,蒋岁拿了手机给他,让他直接打字快一些,毕竟蒋岁对于有些手语不了解。宋寒暖的手上都是抓糖饼后的碎芝麻和糖饼沫。他怕弄脏蒋岁的手机,直接将手往身上擦,他擦了两下就见蒋岁拧着眉头看他。他接过手机,打字:【帕子被你的血弄脏了,不能擦嘴。】蒋岁一看手机,笑话他说:“那你还怨我咯?”宋寒暖摇头:【我自愿给你帕子的,不怪你】。吴娟娟爱喝酒,两斤的草鱼被红烧完后,吴娟娟一个人吃了一大半,喝了三两53度的白酒和几瓶啤酒。蒋岁被逼着喝了不少白酒,他喝醉酒后就跟没喝醉时差不多,不上脸,他去帮宋寒暖搬花。宋寒暖家放鲜花和花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