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害你?”
还能有谁。
明意摇了摇头。
她在朝阳城从小受千般监视,饭食茶水入口前都要被司药查上几遍——只除了在司后院中的点心。
几年前就下好的毒,只有司后能动手。
朝阳司后应该也不是故意不给她解药的,可能是恰好没有了,又可能是别的原因,毕竟自己毒发的时候,她也有些慌张,虽然大部分是为了她的地位和性命,但至少证明动手的人不是她。
佘天麟看出了她的想法,拍了拍她的肩:“你还是小心单尔一些。”
“单尔?”
“他驯养的从兽太多,你若要买能渡城的上等兽车,那十有八九会被他知道踪迹,而他,一直和孟氏来往密切,有扶雍王为继承人的想法。”
“可上回见他,他并未取我性命。”
“单尔此人,心机深远,留你必有用处,但要杀你也会竭尽所能。”佘天麟道,“要不是有你的消息,我也不会愿意与他同路。”
想起纪府的火,明意突然坐直了身子:“师父以后若在六城大会遇见纪伯宰,莫要太为难他。”
佘天麟一听这名字就来气:“我是神器堂的考官,我怎么不能为难他?”
明意摆手:“不为儿女情长,单纯是……我欠他一些东西,师父就当替我还了。”
这有什么好欠的?她这么好看一闺女,千里迢迢来给他做了妾,还被他抛弃,怎么反倒是她欠他了?
“您听我的就成。”她耸肩,“必要的时候将他留在朝阳城,会有意外之喜也说不定。”
什么意外之喜,不过就是元力强点,与当年的明献旗鼓相当罢了。但他毕竟是慕星城的人,强留在朝阳城有什么用。这孩子就是天真,都这般田地了还为朝阳城的荣耀思量。
佘天麟没放在心上,只道:“我会在慕星城多留一些日子,争取给你做些合适的神器傍身。”
“多谢师父。”
佘天麟走了,走的时候还给司徒岭留了一把更适合他的飞羽当做谢礼。
司徒岭把玩着飞羽,唏嘘地对符越道:“朝阳城我就看得顺眼明姐姐,没想到佘师长人也挺好,但他们这两个好人,怎么命数都不太平顺。不如去当个坏人,像纪伯宰一样,倒是顺风顺水的。”
他按下机关,轻但锋利的金色飞羽应声而出,没入对面十丈远的院墙一寸深。
符越对这神器颇为满意,点了点头,却道:“你怎知纪伯宰就是坏人。”
“他杀人嫁祸,算计大司,这还不是坏人?”司徒岭挑眉。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立场,没有律法规定大司就一定是好人。”符越抬起万花筒,使着元力按下机关。
嘭地一声巨响,对面的院墙整个应声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