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机
“……”
片刻的沉默让顾春回以为顾淙也对此刻的状态难堪至极,她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忍着笑松开他的手,往后退一步,正准备说行了下次不准再跟我说大道理了的时候,忽然被人拉住了手腕。
顾春回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轻而易举地扣在怀里。
顾淙也的手指没有实质性的触碰,只用香烟盒顶着她的后颈,没多痛,但却让顾春回像是被人拿捏了七寸般,顷刻间安静了下来,仿佛停在那儿的不是香烟盒而是把随时都能砍掉她头的尖刀。
“跑什么?”顾淙也的声音就从头顶上方传来,说话的同时他顶在她小腹上的性器依旧存在感明显。
原本故意让他难堪的顾春回反倒因他无所谓的态度而产生种小腹一阵火烧火燎的感觉,这种热度一路传达至脑内,她原本转得飞快的大脑忽然就跟死机似的卡在那儿了,剩下的唯一一个念头就是:顾淙也疯了吧?
顾淙也垂着眸,漫不经心地盯着她烧红的耳朵看。
他手指里夹着的香烟盒玩儿似地在她后颈位置蹭一下,顾春回就缩一下脖子,场面有些滑稽,像是真人版打地鼠。
只两三下,顾春回就憋不住,她一声不吭,却暗暗屈膝想用蛮力撞开顾淙也,却被顾淙也率先察觉,直接用腿压制住她不安分的动作。
顾春回:“顾淙也,你要不要脸的?”
顾淙也随口嗯了声算是回应,又随口问了句,“知道错了没?”
许是距离过近,又许是他压低了声音。
这三个字落在顾春回耳朵里,很不合时宜地让她想到看过的一些少儿不宜的片段,那些男女纠缠的场景像慢镜头般出现在顾春回大脑里,经历过性事的人几乎能立刻从画面里抽调出过往在床上纠缠的感觉。
顾春回忽然的,觉得有些燥。
她咬着唇,没吭声。
对这种状况浑然不知的顾淙也仍在说话。
他用这么亲密的姿势在教育着顾春回,“现在才意识到玩过火了?”
又问她,“知道什么是哥哥么?”
没等她回应,顾淙也又自己给了答案,“哥哥就是,想让你赢的时候,你可以赢,但不想你赢的时候,你就得听我的。”
“……”
顾春回也是没想到,有生之年能听见有人在自己面前用这么拽的语气说话。
她顷刻失语。
顾淙也收了顶在她后颈上的烟盒,刚准备打开隔间的门,就被人从手里强硬地抢了烟盒。
“你先把烟给戒了再说这种话。”
顾春回皱着眉,脸上写满了不耐烦,朝他晃晃手里的烟,在他的注视下像是揣了个证据一样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随即抢先一步拧开隔间的门,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在过去的相处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
顾春回打架被喊家长,在家里被顾程严和楚乡雨连番批评时,顾淙也都从不过问,只做着自己的事情。
顾春回更是同样,顾淙也获得荣耀或是感冒生病,她都不曾向他投去一眼。
最亲密的陌生人这个词一度被楚乡雨用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甚至为此发愁,毫不理解为什么在家庭如此稳定的情况下,这对兄妹能关系恶劣到这种地步。
然而,维持了近十年的状况却在最近有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