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它们害他晕倒的?
闻寒不敢问——问也没用,他每次都不记得发生什么,但即便不问,闻寒心里也有九分把握。
是他错了,他掌心紧了紧,上次他看到戒指没出事,他就以为这些对他来说是安全的……
早知会刺激到他,他说什么也不会把它们交给他保管。
但事情已经发生,多想于事无补。
闻寒忍下自责,快步走回房间,先打开酒店自带的保险柜,把戒指锁在里面……
躺了足足六个五分钟,季昭终于坐起来,活动下手脚,起身走了两步:“哥哥,我好了。”
“夜市就在那里,又不会跑。”闻寒端了一杯热水给他喝。
“你答应我的……”季昭小声说着,澄澈的眼睛委屈巴巴看向他,“我都想了好多天了……”
闻寒被他小狗似的眼神看得心软,想想他确实问过自己好几次,没原则地松了口:“逛一会儿就回来。”
季昭心花怒放:“好!我先去洗澡!”
“别折腾了,回来再洗。”闻寒拉住他。
季昭不肯——他刚才出了身虚汗,才不要黏糊糊臭烘烘去跟哥哥约会!
看他坚持,闻寒也没拦着,只是叮嘱:“记得摘耳蜗。不要洗太久,不要锁门,头晕就叫我。”
季昭不知想到什么,脸红红地看了闻寒一眼:“不,不会的。”
他打死也不能在洗手间晕!
满脑子少儿不宜的画面,季昭红着脸进了洗手间,花了不长不短十分钟,不要钱似的用了小半瓶沐浴露,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白嫩嫩,才满意地抱着吹风机出来。
“哥哥,吹头发。”他乖巧地往闻寒身边一坐,极其自然地要求。
闻寒接下吹风机,没急着吹,先拿毛巾裹住他还在滴水的头发重新擦了一遍,擦好后,下意识凑过来闻了闻:“你用了多少洗发水?”
季昭没动静,闻寒反应过来他没戴耳蜗,宠溺地笑笑,用毛巾擦着他耳朵,借机捏了下他耳垂:笨蛋,香得让人想亲亲。
吹干头发,戴好耳蜗,季昭清清爽爽换好衣服,背好挎包,忍下兴奋催促闻寒:“哥哥好了吗?”
闻寒也已经换好衣服,见他戴毛线帽,动手制止:“不要戴这顶了。”
小太阳一样,太显眼,满片场都认得,在夜市说不定会被人认出来。
他把他外套上的熊耳朵帽扣上,又给他围好围巾,绑好结,遮住口鼻的同时还把帽子固定住,这才满意。
“热。”季昭嘟囔着要把围巾扒开。
“出门就不热了。”
闻寒按下他的手。他自己也戴了一只黑色的口罩,几乎遮住整张脸,又戴了一顶羊羔毛的黑色渔夫帽,最后再戴上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镜——这么一装扮,不拿放大镜仔细辨认,谁都看不出他是闻寒。
季昭看着他的黑框眼镜,愣了愣神。
“怎么了?”
“不好看……”季昭下意识答。
答完不小心和闻寒对视上,他身子莫名一凛,福至心灵自救:“不是,我是说眼镜,眼镜不好看!”
他只是想看哥哥戴金丝眼镜罢了,呜呜……
可惜,闻寒冷酷拒绝了他换成金丝眼镜的提议,捞起他的手,上枷锁一样把铝板护腕给他扣好,才牵着他出了门。
夜市不远,走路十来分钟也就到了——还是以季昭的步速计。
但夜市很大,走了十来分钟,似乎才只开了个头。
“想吃什么?”见季昭东张西望看迷了眼,闻寒拉住他问。
晚饭还没吃,又才晕倒过,他担心他体力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