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漾吃完燕窝在他对面坐下来。
两人沉默着吃着饭,像是两个陌生人。
今天的饭菜口感有些奇怪,味道虽然不差,霍庭深却没吃出是什么原材料,他并没在意这些,爷爷差人送来的,必然不会害他。
许之漾吃得并不多,放下筷子仔细打量他的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除了办公区外后面竟还有个休息区,远远地能看到里面的衣柜。
“好奇?”
两人沉默良久,还是他打破宁静。
“你可以进去看看。”
许之漾转过脸与他对视,几秒后红唇轻抿,打趣地问道,
“没有藏女人吧?”
霍庭深被她气不轻,
“成天怀疑我藏女人,我在你眼里就那么饥渴?”
许之漾顺着他话讲,
“有点。”
“你是铁了心不想和我过了是吧?”
“不然你以为呢?”
霍庭深肺都要被气炸了,许之漾又指着他里面的休息室问,
“真没有不该看的?”
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霍庭深脸瞬间黑下来,放下筷子没了胃口,他赌气道,
“有,藏女人了。”
许之漾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语气轻松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那我就不打扰霍总雅兴了,您忙着,注意时间别耽误下午上班。”
说完推门出去,心道,“我还不知道你,挑剔到变态的审美,除了秦蓁蓁那样的顶级绿茶,谁能入了你的眼?”
他只爱秦蓁蓁,她最清楚不过。
许之漾想到自己与秦蓁蓁七分相似的脸,心中苦涩。
三年夫妻,曾经以为他多少有对自己动过心,至少在床上,他动情的时候眼里全是自己,他会贴在她耳边一遍一遍喊她小名,那一声声“漾漾”像是包着糖衣的毒药,哄得她不为自己留一点后路,恨不能把心剖开给他看。
而那些温存都抵不上秦蓁蓁回国。
终究是庄公梦了蝶,她最珍惜的三年不过是他白月光的替身而已。
他那样的性子谁又能强迫得了,若不是这张脸,他恐怕连敷衍都不会,更别说和自己去领证。
霍庭深叉着腰在地上走了几圈,打电话叫钟叔上来收拾这一摊子,顺便又发了一通牢骚。钟叔没敢多话,收完东西撤得飞快,哪里敢惹这位爷。
许之漾吃得腻着了,早孕反应又来折磨她,下午跑到卫生间吐了几次。
去茶水间喝水时,秦蓁蓁也在,还有设计部一位女同事,两人闲散地坐在高脚椅上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