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们是还没有办过婚礼呢。
应檀从沙发站起来,忍不住出声调侃:“我都看见了,裴总够野的嘛,居然都开始纹身了。我看到新闻的时候还以为是那群媒体乱写的呢。”
不光是应檀这么说,远在英国的裴时欢在得知了之后也疯狂发微信问她怎么回事,还说她驭夫有术。
说着,应檀打眼一扫,就注意到了她胸口还没完全褪去的吻痕,唇角笑容更深。
“最近夫妻生活挺和谐嘛?还是节制点啊,小心那个咳咳。”
傅思漓的耳根顿时爆红,连忙伸手捂住了胸口。
可被应檀这么一提起,她又蓦地想起一件事来。
其实傅思漓的心底一直有疑惑,只是这种事她又不好意思和旁人提起,只能和应檀倾诉。
她犹豫着,试探着开口问:“你说人在喝醉之后,真的会一点都记不起来吗?”
如果那晚他们真的那样过,她为什么
从机场回别墅的路上有些堵车,透过覆着暗色膜的车窗向外看,天空下起了小雪,薄薄的一层积雪落在柏油马路上,晶莹剔透得有些反光,很快又被驶过的车辆碾出一道道车轮印,斑驳交错。
这样的雪天,让裴时隐想起去年三月时,傅思漓生日那晚,也下了一场雪。
那天一早,他孤身一人从旧金山起飞,下午却因为突如其来的暴雪迫降在了匹兹堡机场。
也许是老天故意捉弄他,航班全面瘫痪,登机口外等候的旅客们叫苦不迭,哀叹一片,纷纷痛骂着恶劣的天气,不少人叫嚷着要改签机票,工作人员焦头烂额地告知,今晚美国的大多数机场的航班都受到影响,无法出行。
裴时隐只能放弃飞机,看了看腕表,距离十二点还剩八个小时。
如果开车过去,一路不停,大约需要六七个小时左右的车程,应该能在今晚前赶到。
雪天路滑,他独自从匹兹堡开车抵达纽约时,已是夜里十一点。
裴时隐对到她家的那条路线很熟悉,这三年里,他经常过来,只是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
他有自己的高傲,既然当年她和他断绝得那么干脆,那他就不会继续死缠烂打不放手。
路上还有时间空余,裴时隐又转道去她最喜欢的那家蛋糕店买了一块蛋糕。
她喜欢的味道只剩下最后一块,大概是他今天遇到唯一一件幸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