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如此功夫,那么完成那件事便能轻松不少,也为他省了不少时间气力,于是就答应下来。
席承淮此刻能开口说话了,然身体依旧不能动弹,闻言不语,只似笑非笑地看着元汀禾,意思是你不给我全解开来,便休想让他开口说出下文。
元汀禾心中有气,便自顾检查起手臂来,然而看了半天也未能看出什么门道来。
就在这时,脑中忽然闪过什么,于是抬头问道,“世子师承何人?”
席承淮不开口。
元汀禾便继续道,“你不说我也大概能猜出来了。是霖宋散人,对否?”
席承淮依旧看着她,没有反应,一副我就不说你能如何的态势。
元汀禾却是愈发确认了。能与师父实力有的一拼的,这世间里唯有那一位高人,不过得知是霖宋散人以后,倒放下心来了。
元汀禾于是一改方才的气闷,转而笑靥浅生,道,“既然如此,就不麻烦世子了。在下还有要事,便先回去了。”
说完,元汀禾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悄然一变,林间的障眼法又消失了,接着官兵的脚步声逐渐逼进。
没多久便赶了上来,眼看着就要看见前方的情形,而与此同时,席承淮终于破了定身术,一敛衣袍,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
官兵一路凶神恶煞,因死活走不出林子而渐生怒意,谁知没过一会儿抬头一看,竟是撞见了璟王世子,登时面露惶恐,纷纷低下头去,揣揣不安。
席承淮看也没看,就这么扬长而去,徒留一众官兵面面相觑,不知何意,而又不敢妄动,待到那道身影消失以后,才松了一口气。
“世子方才那模样你们见着没?”
“怎么了?世子不是一直如此吗,有何奇怪?”
“不是,世子平日里虽一向。。。。然而却未有方才那般低气压,难不成是有人惹了世子不快?”
“何人能惹着世子?”
“不知道,不过若真是如此,那么那位仁兄也真是神通广大了。。。。”
“嘘,别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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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头就走着实潇洒,而此刻元汀禾抱着整只发麻的手却是叫苦不迭。
她算是明白了,那妖毒的的确确是被师父的解药制住了,至于为何手臂依旧酸麻,想必是全拜席承淮所赐。
可想她道行不浅,竟是未能看出这是什么原因。不是毒,不是咒,那是什么?
元汀禾捏着半麻的手臂,没一会儿便觉得缓和不少,想是那股“劲儿”过了。
从密林里开始,至今为止已是过去一个时辰。时间不长也不短,却也叫她事事不顺,譬如口渴想执杯饮茶,却也因为麻痹动弹不得,故而沏茶时多有不便。
多有不便。。。。。
对了,元汀禾忽而灵光一闪。今日这水怪表现出来的实力分明远过于先前那两只,可却自甘为奴,这根本不符合水怪的秉性。
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即是这两只水怪身有不便之处,因此无法发挥真正实力。然而那次交手时,元汀禾并未感知到强大的妖力波动,所以并非是他们二怪有意压制,而是。。。。被封印住了?
元汀禾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按理说既然被封印了妖力为何还要只身前往涉险,到底是高看自己或是低看了他们,还是说,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元汀禾几乎一整日未有闭眼,想到这儿不禁脑中困胀,没有头绪,索性盥洗了上床躺下,待明日再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