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稀奇,镇国公与其弟二人并未分家,东侧为大房,西侧为二房,府上的用度都是一起算的。
“为何爹爹是去二夫人的院子,而不是二老爷的院子?”清依放下手中的物什,直起身子。
“哦,这倒不算奇怪,二老爷难免有不在的时候,便是二夫人主事的。”刘桓笑着解释。
“可有谁与爹爹一同前往?”
“多是几个小厮和李佰一同去的,我留在此处做工。”
此事定与二房脱不了干系。
清依停了动作,若有所思,“刘伯,方才我一进门便见你满面愁容,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让姑娘见笑了,这不是七小姐的生辰快到了,没有宋管家熟练,难免吃力些。”
清依点了点头,“怎不见李佰帮你,你们不是一起办事?”
清依眉头微微皱起,这李佰怎这般不负责任?
“哦,李佰去接见新的副管家了,应该是快了。”
“七小姐的生辰宴可是在十日后?这些日子倒是传的沸沸扬扬。”
清依不着痕迹发问,笑着开口。
“正是。宋管家走了也有些时日了,姑娘也该看开些,倒时候也热闹热闹。”刘桓关切道。
清依微愣,随即眉眼带笑,“我会的,刘叔。”
清依收好遗物出管事房时,迎面撞见风尘仆仆赶来的李佰。
身着青色布衣,头束同色发带,身子高挑而清瘦,一副白面书生模样。
清依停了步子,看着李佰一脸殷切模样,心底不知为何有些不适。
她只觉这李佰不是良善之人。
清依平日在老夫人身边伺候,鲜少来前院找爹爹,遇见这李佰的次数,屈指可数。
“清依姑娘,怎么今日来了前院。”李佰喘着气,一脸笑意。
不知为何,清依只觉得全身发麻,瘆得慌。
清依强忍不适之感,笑着开口,“我向老夫人禀明过的,来前院将爹爹的遗留的物什拿走。”
“清依姑娘真是一片孝心,宋管家也安心了。”
清依不着痕迹后退一步,笑意不减,“这是身为子女应该做的。”
李佰细细看着清依的脸,随即叹息道:“着实让人难料,这宋管家不过前后一个月的光景便撒手人寰。”
一个月?爹爹不是病了半月才离世的吗?
察觉到清依的僵硬,李佰似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讪笑开口:“哦,瞧我这记性,宋管家告诉清依姑娘时确实是半月,但有症状却是早有半月。”
清依回了神,低着眉,似是在判断这话里的真假,片刻抬头,脸上并无他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