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伊瑞:“雌父,这张图好丑……”
弗尔安:“乖,看下一页。”
……
“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呀?看不懂哦。”
“这边还有一张图,看这儿,不丑。”
“雌父,阿伊瑞渴了……”
弗尔安无奈:“……热奶还是果汁?”
“要果汁!蓝甘果味的!谢谢雌父!”
……
夜深了,弗尔安轻轻地印下一个晚安吻:“睡吧,阿伊瑞。”
说完,弗尔安就要起身离开,阿伊瑞突然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弗尔安的脖子,小小的脑袋扒在弗尔安的肩头,软软的细嗓音在耳边传来:“晚安,雌父。”
晚安,达姆。
“嗯,睡吧。”弗尔安关了灯,轻轻地喃语:“乖……”
走出舱门,在门侧输入权限关闭了感应门设置,弗尔安垂着眼稍微整理了一下睡袍,狭长的眼睛微转,看了一眼舱门的方向,转身离开。
房间里的夜间灯微微亮着,罩下一片朦胧,被窝下有一小块微微隆起,李瑞顺躺在那儿,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角滚下来,他死死地抓住床单,额头上尽是细碎的汗珠。
拉扯骨头筋的痛苦仿佛还在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充斥着恐惧和排斥。
李瑞顺宁愿自己没有前世的记忆,宁愿自己像一个真真正正的孩子一样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就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李瑞顺狠狠地喘息了一声,可他就是什么都懂,语言的障碍算不了什么,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浸在绝望中才是最难捱的。
粘稠的毒液仿佛渗进骨子里,让李瑞顺骨子都是寒的。
李瑞顺什么都知道,从一岁开始,他吃的所有东西都被加了料。
毕竟小孩子懂什么,既不会爬也不会说话的小玩意,光明正大的欺负也只能稀里糊涂地受着。
第一次弗尔安毫不避讳地当着他的面往里注射药剂的时候,李瑞顺都麻木了,那时候他已经历经γ-X38实验三个多月,八个多月大,无休止的药剂注射让他发育陷入迟缓,他呆呆地看着弗尔安的动作,直到奶水搁到他嘴边才回过神麻木地吮吸着。
每一天,他都呼吸困难,痛苦让他不断地休克。
整整一年!从弗尔安第一次进行γ-X38实验,他就再没有插手,设置机械系统在一旁冷眼旁观。
一次!一次都没有把他抱起来将他脱离那片基因刺激性药剂群!
李瑞安恨地牙痒痒,啜泣了一声,抹了把眼泪睡着了。
再哭,明天眼睛就肿了。
都怪弗尔安,连哭一场都不能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