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亲近自然,感受自然。”
“你怎么都有理。”渡苍只好挨着她坐下。
如今田里的草药已经被处理得干干净净,若不是因为怀岳盯着,怀夕只怕给每一处都洒上湮灭水。
“一直未曾问,你为何回去砚州城,是如何进入那座新城里?”
正如江伯所说,新的砚州城本就不该有人进入,只有他们误入了。
“我是跟着流述他们入城的。”
“他们不是比你先入城两日?”
“不是,我只是匿了身形。至于为何会去那……”渡苍收住话尾,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听闻大师兄三月前,曾到过砚州城。”
远处有人瞧见同伴,用本地话叫住对方。两人相隔一段距离,扯着嗓子对话。
栖迟二人静得好似一块背景板,整片药田只有那两人发出声音。
自那次发生争吵后,大师兄已出走两年。
师尊在外时间也越来越长,不知所踪。
也不知他二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重山仿佛只剩下自己和渡苍,都有些孤苦伶仃、相依为命的意味。
“那你去砚州城之前,去哪了?”栖迟轻声问。
“缓缓。”渡苍笑着,“下次不会在外待这么久了。”
话里话外却没有回答。
“这个给你。”渡苍拿出一副耳环,递给栖迟,“同上次的桃花簪是一套。”
很简单的款式,只有一朵桃花,精致漂亮。栖迟收进储物袋里,她今日头发只是随手一挽,并不适合戴首饰。
往时最期待便是渡苍回来的时候,每次都会给她带一些小玩意。
可这次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不只是因为眼前困境,更因为她越来越看不透渡苍了。
若渡苍是与流述一行人一同入城,那反噬又是何时发生的?
她并不觉得一座只有老人和小孩的画中城,会发生何事让化神期修士遭到反噬。
可若是在城外……
“栖迟师妹,渡苍师弟,你们怎在此处?师弟现下感觉如何?”
白洛川如今在谷里已无事可做,他先前找南随练了一会剑。对方被墨津叫回后,他便打算去诊堂看望怀岳。谁知,路过田边,就看到坐在这儿的两人。
“白师兄。”渡苍见是白洛川,“已无大碍,多谢师兄挂心。”
“白师兄这是要去哪?”栖迟问。
“打算去看望老谷主。”
“我也……”栖迟余光看到渡苍正看着自己,“我们也去。”
自怀岳醒后,诊堂里的人都被他赶回去。如今,已恢复往日里的平静。
栖迟进来时,怀岳立于窗前,不知在看着什么。晴相坐在案边,提笔写字。
“老谷主,晴相长老。”
怀岳回身,便看到是三个年轻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