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伤害了谁,不是苏总你上嘴唇碰下嘴唇就能定罪的。至于凭什么……”“当然是凭苏若菲在父母的万千宠爱中长大,还在襁褓里就开始出入各种上流宴会,三岁就开始学钢琴学舞蹈学绘画,幼儿园就开始上国际名校”提起这些,沈佳音一个局外人都替原主觉得委屈,原主又该多么伤心难过?即便她冲动之下做了什么不理智的事情,亦是无可厚非!“苏总你可千万不要说她是无辜的。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如果她是无辜的,那我算什么?苏先生苏太太生而不养,又算什么?算遗弃吗?”套句时下流行的用语:一句‘我不是故意的’就行了,还要警察干什么?苏世勋被她说得气血翻涌,额上青筋都要凸起来了。“你胡说八道什么?他们又不是故意抱错的,怎么可能算遗弃?你别含血喷人!”不是故意的?沈佳音在心底冷笑,苏家人当真是无耻至极。在这件事上,苏家人一直妄图轻描淡写自己的责任问题,转而聚焦于原主的种种不当行为,从而理所当然地将责任都推到她和沈家人身上。其行可耻!其心可诛!“那又怎样?难道整件事里,最无辜的不是我吗?苏先生苏太太没有保护好孩子尚且无罪,我一个呱呱坠地的婴儿,又罪在哪里?罪在有眼无珠,没有选对父母吗?”她神色冷静,语气平和,但字字句句振聋发聩,让人无从逃避。“苏总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生,明辨事理不在话下。或者你来跟我说说,我罪在哪里?”“一出生就被抱错,是我的罪吗?三岁父母双双去世,是我的罪吗?从小与外婆相依为命,没吃过一顿饱饭,饱受人间冷暖,是我的罪吗?四岁开始学干家务,五六岁开始捡垃圾补贴家用,所以不够高贵优雅是我的罪吗”苏世勋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大多数场合都被人敬着,还是第一次这样被人这样喷得灰头土脸。以前沈佳音也会抱怨哭诉,但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头脑清醒,言辞犀利,让人无处遁形。对上她那双清澈得仿佛能够看透人心,但此刻隐约含泪的眸子,被她一声声似乎已经带了些许哽咽的质问,他都感觉到底气不足。“我没说你有罪,我只是——”“你们只是面子大过天,生怕我丢了你们的脸面,但又不敢公然宣称不认我,怕我来个鱼死网破,更怕授人以柄。所以费尽心思撇清责任,最好能把罪名都扣在我头上,你们好心安理过好日子!”俗称又当又立!“我没有!”“有没有,苏总心知肚明,我也一清二楚!当然,苏总的心脏是偏的,道理也不同寻常,我多说也无益。话不投机半句多,那就到此为止吧。”沈佳音从包里拿出几张纸,顺手放在苏世勋的办公桌上。一滴泪猝不及防地落下,正好滴在资料面上,晕开一个褐色的小点。那是叶姝妍给她发过来的病历和照片。这个时候发到网上意义不大,倒是可以给苏家人看一看。“对了,苏小姐的过敏应该已经好了吧?我很期待明天上午能在片场见到她。再也不见,苏总。”沈佳音翩然离去,还顺手替他把门给带上了。苏世勋黑着脸,好一会儿才将呼吸平复下来,伸手拿起桌上的那几页纸。看完之后,他的脸色也随之变得更加精彩起来。合上资料时,封面那个褐色的小点又撞进了视线之内沈佳音一出苏世勋办公室的门,就将口罩重新戴上了。早上已经去过医院了,沈佳音没再跑一趟,直接让刘叔将车开回枫林江畔。路上,沈佳音打开二手平台,发现昨晚挂上去的衣服,已经有人下单了。原主那些东西都是大牌子,单据齐全而且没剪吊牌,价格也比店里便宜许多,自然不缺买家。还有人发了信息咨询,沈佳音抓着手机一一回复,因为车子行进摇晃,不一会儿就眼睛都花了。沈佳音干脆将手机丢到一旁,又趴到窗口看风景去了。适应了这么多天,她已经不会像之前那样容易大惊小怪了,但还是喜欢看那些繁华的热闹大街,脸上洋溢着笑容的陌生人因为路上打过电话了,沈佳音回到家,张姨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饭菜,只等她进门就可以直接开饭。这样的日子委实幸福,所以苏家人带来的那点不快,此刻早已经烟消云散了。吃饱喝足,沈佳音又扎进衣帽间,继续干活。为了节省时间,她还把张姨叫上去帮忙。得知她要干什么,张姨吃了一惊,着急问道:“夫人,你最近很缺钱吗?”少爷难道最近都没给夫人零花钱吗?要是被人知道,肖家的三少奶奶穷得要卖旧衣服过日子,那少爷的脸可就丢大了!,!“没有啊。只是我之前出手没轻重,买得太多了,根本穿不过来。与其将来扔垃圾桶,还不如转手卖了,也算是物尽其用了。”“这样啊。那也不用卖了,留着慢慢穿嘛。”知道节俭是好事,可万一传出去,少爷的脸面往哪里放?张姨实在有些担心。“不了。这些款式,我现在也不是很:()夫人她来自19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