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了眼卿九思,看了一眼又一眼,见她眉眼越发精致,肤若凝脂,哪怕是身着普通的锦裙也让人一时挪不开目光。她欣慰的同时又有几分担忧,问:“这承德啊,哀家倒是年年都要过来一遭,你不一样,这头一次过来可还习惯?”“不瞒太后娘娘,臣女还真有几分爱上这儿了。”卿九思笑着回。“你啊,是个沉得住气的孩子。”话落,太后不知想到什么,又问:“这些日子,你可有跟太子书信来往?”闻言,卿九思一惊。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算起来这还是太后也是哦~上来游完湖后,卿九思更加确定了太后不喜欢太子。之后如往常般随太后去佛堂,一待又小两个时辰过去了,太后起身说:“望安,往后你不用同哀家一道过来了。”卿九思错愕:“太后娘娘,为什么啊?”太后道:“你这般鲜嫩的年纪,同哀家到这儿来蹉跎,实在是浪费了。”乍听这话,还以为太后对她有意见了,卿九思嗔道:“太后娘娘这是哪里话,臣女就想跟您待一块儿。”“臣女打小在娘娘身边长大,也只能赖着娘娘了。”“你这小嘴是越来越甜了。”太后嘴角划出柔和的弧度,说:“这些日子你与哀家同进同出,哀家想,你不乏也该乏了,今儿个让你去游湖也是让你散散心。”一旁的桂嬷嬷满脸笑容,接着说:“郡主,娘娘这是在心疼你。”卿九思笑盈盈的回:“娘娘的厚爱,臣女铭记于心。”几人说说笑笑着出去,卿九思回了摘星楼,立马吩咐春枝去取膳,还特意嘱咐,今儿个的分量只能多不能少。一刻钟后,她拿着膳食进入里间,一眼就看到了身着玄色衣袍的谢凛坐在书案前,袍子松散,略带一丝慵懒,发如墨,眉眼低敛,左手执笔,依旧在宣纸上如行云流水般。从她这儿看过去,他鼻梁高挺,下颌线流畅。宛如一幅美男图。安宁痴迷他,如今看,也情有可原。卿九思不敢动,下意识屏住呼吸,生怕打搅了他,再或者说是怕这美好的画面瞬间烟消云散了。“愣着干什么?”谢凛眉眼依旧低敛,只看到了那烟紫色的裙摆,还有空气中突然多出了一丝香甜,直冲鼻间,他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