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阿远,阿远还在宫里头。“表叔,你的意思啊……”她弱弱的问。谢凛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说:“你不是喜欢这种生活吗?”因为喜欢,所以就能不回去吗?不,这两者在卿九思这成不了因果关系,喜欢只是很小很小的部分心里满足,她还是得回去啊。她回:“是喜欢啊。”“知道怎么做才能一直过这种生活吗?”“怎么做?”卿九思眸似春水,眼睫轻颤了下,直勾勾看着他,别说,她还真有几分好奇。“成亲。”闻言,卿九思惊了一下。谢凛又低低补充了一句,很委婉很委婉,“嫁到谢府来。”卿九思愣。不是吃惊,不是错愕,而是单纯的还没把这几话理顺,稀里糊涂的。一去一回小半个月,卿九思回了宫,安宁知道她去了谢府,又赐婚太后一脸严肃,从未有过的严肃,卿九思找啊找,硬是没找到一丝笑容,她心里下意识“咯噔”一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望安,哀家问你,这些时日你在谢府,每日都做了些什么?”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又听到太后问:“谢凛是否常在府中?你与他接触过几次?可有发生什么事?”这是谢凛发生什么事了吗?卿九思咽了咽口水,正襟危坐着忖了下,细若蚊声的回:“这半月里没发生什么事,要么出去转转,要么就待在府中,表叔他平日里很忙,我我们没见过几次面。”她不能说实话,真的不能说,其实好愧疚,太后娘娘是这世上除了阿远,真心为她着想的人了。她不是自愿的,她是被迫的,唉,真难。“娘娘,是、是表叔发生什么事了吗?”顿了下,卿九思转了转眼珠子,问。他那样只手遮天的人,还会有事不成?卿九思很好奇。太后抿了下唇没说话。而后悠悠的看着某处一凝,端起茶盏慢条斯理的抿了口,才道:“是你摊上事了。”卿九思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叫她摊上事了?她眼睛微睁,“啊”了下,直勾勾看着太后。半晌,太后看着卿九思沉声问:“你可心悦谢凛?”“啊?”卿九思脑子里很乱,也有点慌,什么跟什么,太后娘娘为什么这么问,平静了会儿才答,“娘娘为什么这么问?臣女得叫谢大人一声表叔,是长辈和晚辈的关系,臣女怎么会心悦表叔,那不是乱了辈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