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观察了一圈,就发现了一个叫他又激动又苦恼的事情。他发现这牢房里大部分男人对他都有意思,话说不了三句就开黄腔了,有的还动手动脚的。脱胎换骨的艾冬冬成了监狱里头的香饽饽,照猴子的话讲,&ldo;你看这小子的皮肤光滑的,屁股蛋子圆鼓鼓的一股风骚劲儿。&rdo;艾冬冬可不觉得自己风骚,相反他在性上还挺矜持的,可就是他这种矜持劲儿,让他显得更&ldo;欠操&rdo;,勾的监狱这群饿狼心急火燎的,都想啃两口。于是艾冬冬这天晚上又被猥亵了。这一回艾冬冬可能是提着心神的缘故,对方刚一靠近他他就醒了,牢房里又是漆黑一片,对方明显是瞅准了熄灯才行动的,他睁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思索着自己该怎么办,要不要叫出来。就在他思考的功夫,对方的一只手就伸到他被窝里头去了,先是摸到了他的肩膀,紧接着就往他胸口摸。胸口是艾冬冬的敏感地带,他立即佯装梦呓转了个身,对方的手就摸到了他的背。艾冬冬渐渐地开始燥热起来,有点按捺不住自己的恶心了,谁知道对方胸口没摸到,竟然就势沿着他的背往下头滑过去,要摸他的屁股蛋子。艾冬冬一咬牙,扑腾一下坐了起来,破口大骂:&ldo;你他妈哪个老流氓,要不要脸你,敢摸我?!&rdo;他这么一喊,对方猛地一抖,眼看着对方要跑,艾冬冬一把就拽住了那人的小腿,挣扎着喊道:&ldo;抓流氓啊抓流氓!&rdo;牢房里立即有人坐了起来,黑暗中艾冬冬忽然感觉对方用力一甩,自己抱着对方的腿就被甩了起来,他心里喊了一声不好,身体就凌空而起,被甩到了地板上,这一下摔的结结实实,他打了滚,头一下子撞到了床腿上,疼的他龇牙咧嘴,实在忍不住了,一下子哭了出来。牢房里的灯亮了起来,刺的他睁不开眼睛,他捂着额头,坐在地上一直嚎,凯子赤着脚跑了过来,扶住他问:&ldo;怎么了这是,刚才喊什么呢?&rdo;艾冬冬抹了一把眼睛,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恨恨地朝周围打量了一圈,所有人都围着被子愣愣地看着他,根本看不出谁有嫌疑,又或者说,每个人都有嫌疑。&ldo;刚刚来我床上摸我的那个,你别以为我艾冬冬好欺负,昨天小爷不声张,是怕闹大了大家都不好看,你想操我,是男人你就说出来,偷偷摸摸算个什么事,有种你当面给我讲,说不定咱们看对眼,我就答应你了,偷偷摸摸趁着黑干事,也太没种了吧。&rdo;他的话音还没落下,一溜鲜血就顺着他的鼻梁流下来了。凯子&ldo;啊&rdo;一声叫了出来:&ldo;哎呀,怎么流血了?&rdo;凯子说着就捋开他的头发看了一眼,只见他额头接近发际的地方磕破了一块皮,鲜血正往外头流呢。艾冬冬也不在乎,大拇指蹭了蹭鼻梁上的血,接着说:&ldo;摸我那个,有种站出来没?&rdo;&ldo;行了行了,先去医务室看看再说。&rdo;凯子捞着他的胳膊往外头走,可是艾冬冬不肯,扯着嗓子喊:&ldo;这一回不站出来,以后再让我知道你趁着我睡着摸我,我非把你弄成太监!&rdo;&ldo;好了走了走了。&rdo;凯子把他拉了出去,走到了走廊里才说:&ldo;你别撕破脸啊,撕破脸对你有什么好处。&rdo;&ldo;那我也不能忍气吞声啊。&rdo;艾冬冬这才抽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额头:&ldo;疼死我了,妈的。&rdo;凯子说:&ldo;这也不能都怪到别人身上,你说这牢房里蹲着的,都是正值壮年的大老爷们,年轻力壮火气旺盛的,谁能不压着一团邪火,你又长这个样儿。&rdo;&ldo;我长什么样?&rdo;&ldo;娘们样儿啊。&rdo;凯子笑了:&ldo;这点自知之明你还是有的吧?&rdo;&ldo;你还娘们样儿呢,他们怎么不摸你?&rdo;凯子冷笑一声:&ldo;摸我他们也得干的过我,哪像你,不光细皮嫩肉,还细胳膊细腿的,三两劲儿没有,他们不欺负你欺负谁。再说了,我一进来就找了靠山了,这不是有周哥么?&rdo;艾冬冬一听拉住了凯子的手:&ldo;那我也找他当靠山吧。&rdo;凯子立即愣住了,艾冬冬赶紧又说:&ldo;他要是能正式认我当干儿子就好了,他认了,这监狱里谁还敢欺负我!&rdo;凯子的表情这才松懈了下来,眼睛一眯,说:&ldo;周哥人其实不错,说不定你这想法还真行。不过这些都以后再说,赶紧叫大夫给你上点药,你说说你,在里头没几天,倒是天天往医务室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