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急忙起身,端起酒杯,躬身前倾,有模有样地学着吴鹏达说道:“张部长,我叫郝建,我很荣幸能够和尊敬的各位领导一起参加您的生日宴会,我敬你一杯酒,祝您生日快乐,官运发达。”说完,一饮而尽。
郝建不卑不亢的一番话,即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又直接间接地拍了在座每一位的马屁,让人听了十分受用。
张立伟啧啧称赞道:“郝建,我记住了。年轻人,不错,你能够跟上吴乡长算是你跟对了人了,在他这里你可以学到好多东西,一定要为吴乡长服务好,前途无量,前途无量啊。”说话时佯装惊奇地看着吴鹏达,而吴鹏达则是笑眯眯地望着郝建。
郝建也觉得自己刚才的一番话还算得体,加上刚才一杯烈酒,内心立马狂热起来。
酒过三巡,各自为战。谢天亮不自觉地将话题引到当今官场,让不知怎么开口的吴鹏达找到了今晚宴席的切入口。
郝建仔细观察着这个自以为是的谢天亮,凭借下午在车上和刚才的侃侃而谈就可以看出他不适合做领导的秘书。领导秘书的第一原则就是少言多干,低调行事。但谢天亮如此管不住嘴,且有些招摇过市,每位领导断然不会用他多久。
吴鹏达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张部长,老弟现在的处境犹如这盘鸡丝银耳,在盘中搭配起来看似一团和气,色味俱佳,但好像银耳是主料,鸡丝却成了辅料。”
张立伟立马领会吴鹏达的意思,便随手一指葱爆牛柳,讲道:“鸡丝和银耳各有千秋,但这葱爆牛柳却不是那回事了,葱永远是调味品,牛柳才是真正的主料。”
两人相互笑了笑,继续碰杯吟唱。郝建对这官场语言似懂非懂,但可以肯定的是,两人在刻意回避话题。
一顿饭下来,5瓶五粮液只剩下少半瓶,个个喝东倒西歪。郝建还好,居然超常发挥,酒后感觉精神异常兴奋。
郭远东虽喝的不少,但还算清醒。知道酒宴即将结束,便起身外出结账去了。
谢天亮明显不胜酒力,已经靠在旁边的沙发上呼呼大睡了,口水挂在嘴角边,样子极是狼狈。
此时,张立伟给吴鹏达使了个眼色,踉跄出去了。吴鹏达领会张立伟的意图,起身也跟着走了出去。
偌大的房间刚才还是热闹非凡,如今却是冷清凄凉。
郝建看着满桌子未动几口的菜和角落里堆放着一瓶上百元的白酒甚是心痛。刚才吴鹏达为何在酒桌欲言而止,难道有些话不想当着众人的说,那既然不能在酒桌上说,那干嘛还要请谢天亮呢?一连串疑问盘绕在郝建脑间。
右侧西屋是一间会客厅,张立伟从卫生间出来后径直走了进去。吴鹏达使了个眼色,马上把那一万元交给了他,他也跟着进去了。
约有两三分钟样子,张立伟笑眯眯地走了出来,本来说要去唱歌的,他有事,便取消了。
吴鹏达一直谦诚地送到门口,回转身对郝建说今晚自由活动,还答应报销今晚所有的费用,看得出来,他对今天的效果非常满意。
是啊,官场就是官场,能够靠近领导,说上几句话,花上这点钱又算什么呢?更何况还算公家的。
住宿郝建自不用愁,杨平的家还让他拿着钥匙呢,正当他拦了出租准备回去的时候,手机响了,元芳恁地比我还急啊,一看就失望了。
啊哈,怎么可能会是小师妹彭丽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