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诚恳的说:&ldo;不一定,要看人数多少了,要是只有一两个人,我对付起来应该没问题。&rdo;&ldo;黄飞鸿,失敬失敬。&rdo;我笑道。&ldo;那倒不敢当。&rdo;他居然泰然自若地接我的话,&ldo;我小时候学过七年的散打,不对,六年半。其实我的技术也就那么回事,不过掌柜的我告诉你,打架这回事,技术根本是次要的。最关键的是要豁的出去,你不怕死,对方就会怕你。&rdo;我非常冷静的回答他:&ldo;我刚刚说黄飞鸿,只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你在这种情况下,配合我,笑笑就好了。这不过是幽默呀,你难道不懂什么叫幽默吗?&rdo;他又笑了,笑得心无城府,&ldo;不好意思,真没看出来。&rdo;&ldo;好了,&rdo;我冲他挥挥手,&ldo;走吧,已经很晚了,你再不回去宿舍的话,你们老师该骂了。&rdo;我习惯性的语气讽刺,忘记了他恐怕听不出来。&ldo;不会的。&rdo;他果然是听不出来,&ldo;宿舍那边,本科生确实是管的严些,熄了灯就要锁门。不过我们研究生没事儿,尤其是我们基地班的楼,根本没人管。&rdo;&ldo;你说什么?你才多大‐‐你已经念过那么多年的书了么?&rdo;我大惊失色地看着他。&ldo;我22岁。&rdo;他又做出了那副认真坦然的表情,&ldo;16岁上大学,那年考上这边的基地班,就是那种七年制的,一起把四年的本科和三年的硕士读完,掌柜的你知道什么叫基地班么,我们那届高考的时候……&rdo;&ldo;行了,你真的可以走了。&rdo;我忙不迭地打断他,以示投降,&ldo;我相信你没撒谎,你22岁,你也是货真价实的研究生,很晚了,小朋友,再见。&rdo;&ldo;掌柜的,这么晚了,不然我送你回去吧。&rdo;见我没有反应,他补充了一句,&ldo;你开车来的么?我有驾照,你放心。&rdo;&ldo;我在等我的朋友,行不行?&rdo;我真不明白这个人到底是怎么长大的,我和雪碧说话都用不着那么费劲儿。老天爷奇迹般地显灵了。也不知为什么,只有在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上,他才愿意帮我。陈嫣站在店门口,犹疑地朝里面望着。我顾不上怀疑她来干什么,惊喜交加的说:&ldo;你看,我的朋友来了。&rdo;&ldo;掌柜的,再见。&rdo;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陈嫣一眼,终于消失了。他的背影一消失,陈嫣就迫不及待地倒抽了一口冷气表示惊叹,&ldo;天哪东霓,刚才那个男孩子长的真帅。是你店里的服务生么?你从哪里找来的?&rdo;&ldo;开什么玩笑?&rdo;我使劲地瞪了一下眼睛,&ldo;眼皮子这么浅。他都能算得上&lso;真帅&rso;,你没见过男人吗?&rdo;‐‐嫁给初恋情人的女人真是惨,我在心里这么说。&ldo;我比不上你行不行?谁能和你比,有铺天盖地的帅哥排队,什么都见怪不怪。&rdo;她也回瞪我,恍惚间,我们似乎又回到了那些在学校里的日子,不,也不能那么说,那个时候郑东霓和唐若琳似乎是从来不讲话的。&ldo;那倒是。&rdo;我不客气的说,&ldo;追过你的男人里面,长得最帅的,恐怕就是西决了吧。你命好苦。&rdo;她不回答,装作没听见,脸上有点不悦的神色。正当我刚刚意识到冷场的时候,她抬起头,冲我微微一笑,大秋作物轻松地说:&ldo;那又怎么样。公平点说,西决算是普通人里面长得不错的,但是刚才那个真的很好看。&rdo;发生了什么?她居然对我的刻薄回应了宽厚的微笑?难不成是想找我借钱?算了,强做出来的诚意也是诚意,不情愿的和平终究还是和平,何必要求那么多呢?&ldo;你找我有事?&rdo;我知道我的语气不由自主变得柔软了。&ldo;没有。&rdo;她摇头,&ldo;你接完电话以后整个人的神色都不对了,傻子才看不出来。我本来想给你打个电话,可是觉得打电话问你发生了什么事好像在点儿别扭,我就想来这儿看看。你多半会到这儿来的。就算找不到你也无所谓,这两天晚上的空气很好,散散步也是好的。&rdo;她停顿了一下,补充道&ldo;你小叔这个学期接了一个活儿,每周有两三个晚上过来一间夜校给人代课,离这儿大概两站公车,是辅导成人高考的,我想过来等他一起回去。&rdo;&ldo;实话实说就那么难么?不过是过来查岗的,想看看他是不是下了课就回家,还搞得好像很关心我的样子。&rdo;我一边冷笑,一边把一罐啤酒蹾在她面前,&ldo;那就等吧。不过我丑话可说在前头,你以后想把我这儿当成是查岗的据点,可以。但是从我正式营业那天起,你吃了什么喝了什么,都和别的顾客一样的价钱,我们店里不给怨妇打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