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嬉笑,“娘娘倒是‘心很在焉’。”
我横眼看着她,“午膳别吃了,晚膳也是,今儿一天都不必吃了!”我不只可笑,还莫名其妙,竟帮他做起事来!
一个月之后君上伤愈班师回朝,谁也没有想到这个令人激奋消息才传入皇都三日,圣驾便到了都门前。那日我睡到晌午还没起床,接到急令后年嫫嫫和青儿硬将我拉拔起床梳妆打扮前去接驾。我和在人堆中看着君上脚步稳健地走下御辇,周围却有人开始站立不稳,这样康健的君上似乎和他们想象的不一样。
之后跟随人群忙活了半天,我始终没有和他对上过一眼。回翔和宫已是晚膳时候,肚子饿得厉害直接奔去膳房吃了一顿简单的,吃完饭到花园散了一会儿步回到寝房远远就见一干侍女侍卫堆在门外,认出其中几个熟脸后便知道是谁来了。
“参见秦妃娘娘。”
“免礼。”
走进门正好遇见医官和侍医出来,两名侍医生手里端着有浓浓药味的白纱布,似乎是刚换下来。我瞥了一眼,白纱布上只有褐色的像是药粉一样的东西,没染着红。
来到内室的帘门前,留守宫中的文秀马上掀帘出来,“牡丹侍御把换洗的衣物、梳洗的洁具都送来了,看来君上今儿要在翔和宫住下。”
“住下?”我不由得生出一股火来,他凭什么说住下就住下,我和他关系很好么,难不成他以为打了一仗回来我便应该对从前的事既往不咎,看来我揣他的那一脚还是太轻了。
我一巴掌拍在门框上,打开垂帘走了进去。
内室里几名侍女正在伺候他穿衣,见我进来他扬起了嘴角,“回来了?”
我被他的‘喜上眉梢’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他笑什么?“嗯。”愣愣地点着头,目光盯在他领口那一抹隐隐现出的白纱布上。
“吃过没有?”他又问。
“吃了。”我回道。
“陪我再吃一点。”
接下来是一顿沉闷的晚膳,用完膳之后君上仍没有离开的打算,而是叫来人伺候他沐浴。
牡丹侍御嘱咐完伺候的人‘小心别沾着水’之后,便回到内室和青儿一块站在我身边,眼睛一直扎在我身上生怕我跑了似的,直到半个时辰后君上回房她才撵着一屋的侍婢离开。
“喏。”
衣袍没有系好,他示意我上前为他服务,我压下一肚子的火听命行事。
在我侍弄衣袍时他问了一句,“你派人走了一趟汝南?”
我矢口否认,“没有。”整理好以后抬起头来又被他的满面悦色吓了一跳,他在高兴什么?莫不是以为我在担心他的死活?那确实,所以我才让夏禹去看看他到底死了没有。
他没再追问,牵着我的手往床边走去。
我急忙挣脱退到一边,“我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