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要打随他。”我根本不想与他浪费一滴口水!
到底是倍受宠爱的玉夫人,不消半日少君便为她上门讨公道,说起来这是他打那以后头一回踏入中殿,我是否要感激玉夫人呢?
一听见众婢的恭迎声我鞋袜也不脱就躺上床,拉下床帐再让年嫫嫫放下曲足案外的幔帘遮挡得严严实实,正好这时脚步声进来了。
“婢子见过少君。夫人,夫人已经睡下了。”
“睡下了?”
不等青儿答话,珍珠已结巴回道,“是……是,夫人她……她身子不适。”
我暗自锤床,这个珍珠就是不够灵光,说我身子不适这不是引他过来查看么!
正想拉起锦被裹住身体,幔帘和床帐被拉开了。看见床上的我衣衫整齐,他露出了些许不悦,接着眼睛一眯飞快托起了我削尖的下巴,不悦变成了阴霾。
“你们伺候得好,瘦成这样,这是十日一餐还是半月一餐?”
年嫫嫫、青儿和珍珠立刻跪下地,我好笑地动了动嘴。
“什么?”他问。
“想起一件有意思的事。”我回道。
他挑眉让我说下去。
我慢吞吞地说,“清早起来看见床前有一只耗子。”
“耗子?!”珍珠惊呼一声,急忙捂住嘴。
我接着说,“好象是死的,死耗子旁边蹲着一只猫,居然在哭耶。”猫哭耗子,后面半句是什么来着,假慈悲。
“夫人!”青儿起身奔过来,扑在他跟前连磕几个响头,“少君恕罪,恕罪啊!夫人她实在是因早些时候被玉夫人给刺激了,这会儿才脑子不清,请少君饶恕夫人这一回吧!”
满面怒容的人暂且压制了一下,问道,“玉夫人怎么了?”
青儿愤慨道,“玉夫人特地来告诉夫人她已身怀龙子,她还说……还说咱们夫人永远别想怀上龙种!”
咯喀几声像是骨头捏断的声音,再看他那一双手握得指节发白、青筋暴鼓,久久才从唇缝里挤出两个字,“贱妇。”
我狐疑地看向青儿,她示意我别说话。
“你拿墨砚砸了她?”
“砸了。”我毫不否认。
“砸中没有?”他又问。
“没有。”
“秦夫人不知礼仪,禁闭半月,不准踏出中殿半步。”他宣判了刑罚。
我无声冷哼,我从来就没踏出过……“唔!”
下巴又被他掐住,“下回要砸就要有个准头,砸不准就给我练到砸准为止,否则这罚受得冤枉了。”
“恭送少君。”众婢齐呼。
见人走了珍珠回头喜道,“少君对夫人仍是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