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留了。”
“那就把你这件破披风拿开。”盛元语气平静,但微微握紧的拳头能证明,他已经忍耐这孩子到极限了。
“可是阿元,这披风是我亲手……”
呼地一声!
盛夏话还没说完,盛元肩头的那件披风却忽的自燃!眨眼的功夫,烧的灰都不剩,点点灰烬随着微风一吹,弥散在天际。
“滚。”盛元垂眸,揉着眉心,烦到不想再跟这孩子多说一个字。
同是姓盛,可这孩子只是盛家旁支中的旁支的旁支,盛氏的传承血脉在他们那一支身上,已经不止稀薄那么简单了,完全是看不到半点了!
可这个叫盛夏的小辈,也不知是哪点出众,被他们盛家老祖看上,收在膝下成了义女。
自己本该是她祖宗的年纪,可自从她成了老祖的义女,便开始主动往他身边凑,还整日阿元阿元的喊着,喊得盛元头都大了。
就算这孩子身上的盛家血脉已经稀薄没了,与他不存在血亲关系,可自己还是她名义的祖宗辈呢!她居然敢!敢这般明目张胆的公然向自己示好!
简直就是……不,不要脸呐!
盛元本来并不看重名声这种虚无的东西,可自从这个叫盛夏的小辈公然追求于他,全宗门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开始不对劲了。
只是他人的眼光罢了,一开始,他也无甚在意,直到流言蜚语越来越多,甚至有些嚣张的小辈,见他一副好说话的样子,竟敢当面为难他。
包括但不限于自己在宗门的灵药田被搞破坏,自己出售的丹药被人恶意压价,在宗门执事堂办点事儿被人刻意刁难等等。
有时候盛元真的很想抬头问问天。
我的天呐!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算起来,他在这个世上活的寿数都超过了化神期的极限,作为参与过灭世之战的老祖宗,外边多少人敬他崇他,可结果到头来,自家宗门里因为出了盛夏这么个奇葩,自己这老祖宗的身份就可以被人随意践踏了?
偏偏还都是些自家人,打轻了他们不长记性,打狠了他们又要记恨。
盛元就是再怎么心静如深潭,被这三番两次的气,也快气出毛病来了。
好在后来不再给他们脸了,见事不对,直接开怼,该骂的骂,该捶的捶,情况也就稍好些。
宗门那群不长眼的小辈是镇住了,可这个叫盛夏的,仗着有老祖撑腰,依旧对他不依不饶,几乎就是走哪跟哪的程度。
只要盛元的行程透明,那必有这个女子出现在附近卖乖弄俏。
气的盛元好几次都指着她鼻子问她,你是不是跟屁虫成精变的?
但凡是要点脸的人,知道盛元这态度,那肯定都走得远远的了。
可盛夏不同,脸皮厚如城墙,仗着有老祖的宠爱和撑腰,一门心思的追男人,追到丧心病狂,不管不顾的地步。
不管盛元如何拒绝,她始终没有放弃的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