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云眼里暴起欲望之火,越烧越旺:这是叶政廷的儿子,他活该!
薛凌云喘粗气望着地上陷入半昏迷的叶长洲,内心腾然而起的火烧得他失去了理智,再不怜香惜玉,红着眼睛将叶长洲按在草垛里,犹如一头饿了许久的狼闻见肉味,撕开便大快朵颐。
晦暗的天下起了暴雪,狂风夹杂着雪花劈头盖脸浇来,天牢庭院中唯一的桂花树被吹得东倒西歪,枯黄的树叶早就没有了,只剩光秃秃的枝干在风雪中发出“呜呜”的呜咽声,修长硬挺的枝干随着狂风摆动,树梢挂着的雨雪随着那摆动甩得滴落地面,化作点点滴滴融入泥里。
狂风携裹着干草,将它吹到天上,打着卷飞舞,随即又被它掼摔地面,践踏到淤泥里,和污秽混为一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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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笼诉衷肠
叶长洲修长的胳膊裸露在外,双臂大开,手腕被麻绳捆住系在牢门上。薛凌云那肘击并不重,他只是眩晕了片刻就清醒了,接来就陷入薛凌云狂风暴雨般、夹杂着恨意的发泄中。
叶长洲无力挣扎,只能全盘接受。他知道薛凌云委屈,对自己还有恨意。此刻外面有人,薛凌云已经失了理智,不便与他硬来,叶长洲便一言不发,拧着眉毛咬着下唇生受着。
外面的郑怀先听到里面异响,但没有叶长洲的吩咐又不敢贸然进来,只得伸长脖子喊道:“殿下,您没事吧?”
“没……没事。”叶长洲生受着薛凌云的凌虐,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正常些。但在身上的人疯狂攻击下,他哪忍得住,一开口便带着黏腻和些许痛楚的情欲。
郑怀先满脸疑惑,难道叶长洲也被薛凌云打了?连忙问道:“殿下,您真没事吧?”
“没事!走远些!”叶长洲快被身上人和外面的郑怀先逼疯了,拧着眉毛闭眼怒吼了一声。
“是是是……下官马上走远些。”尽管心头疑惑,但见昭郡王发怒,郑怀先还是识趣地带着人又后退了些。
赵欢抱着胳膊看着他直笑:“郑大人,阿谀奉承这一套,我真是甘拜下风。”
郑怀先捂着脸,站直了腰板,道:“赵大人,什么事都是要靠自己争取的,你都官居二品了,不会连这道理都不知道吧?”
赵欢白了他一眼,转身带着衙役往后退,大声道:“听本官令,都站远些,不许靠近天牢!”
“诺!”众衙役齐声领命。
见叶长洲不挣扎,薛凌云更肆无忌惮在他身上激烈地发泄了一回,才颓然退场。此时已过了半个时辰,郑怀先又担心地在外面喊了好几次,但都没得到叶长洲回应,不敢擅自进来。
叶长洲脸色潮红瘫倒在草垛里,方才还光彩照人的特使昭郡王,此时万般狼狈,所有的骄矜都被薛凌云踩在脚下,撕毁揉碎,软成一滩水。
薛凌云穿好衣衫,斜坐在叶长洲身边,看着尚为从情欲中退潮的叶长洲,从地上抓了件衣衫遮住他裸身,半是自嘲半是疯癫地道:“看吧,我这里可是个物华天宝之地,他们生怕我不自尽,甚至连绳索都给我准备好了。”他方才便是用地上的绳索将叶长洲双手缚住。
叶长洲累得话都说不出来,只是闭眼喘息。薛凌云慢慢解下捆绑叶长洲手腕的绳索,叹息了一声,忽然轻声道:“小十六,要不然你用这绳子把我勒死吧……反正我不想活了。我被人踩在烂泥里,这次真的爬不上来了……坞原这潭浑水我不想再搅和了……我想死,好想。我知道你恨我,我给你个亲自报仇的机会。来……”
说着他将绳子在自己脖颈上缠了一圈,将绳索两头塞到叶长洲手里,低声道:“你只要稍稍用力,我侮辱你的仇就报了……”他脸颊贴到叶长洲唇边,诱惑他,“来呀……”
一片寂静中,叶长洲轻轻启唇,无力地低声说了句:“滚开……”
薛凌云愣了,好奇地盯着叶长洲苍白的脸:“叶长洲,我对你没用了。我如今沦为阶下囚,于你的大计无望……而且若被人发现你我的事,你也将万劫不复。快,杀了我,你就可以报仇了,也撇清了与我的关系。”
短短两日的囚禁,竟是耗掉了薛凌云才重塑不久的信心和理智。于亲人,他无法帮助父亲和长姐,反而成为困住他们的拖累;于唯一心动的人,他无法再为他做什么,加之叶长洲时而若即若离,时而冷漠无情,他更觉了无生趣,一天也不想在这牢笼里待下去。
叶长洲双手限制解开,缓缓坐起,一件件将衣衫穿好,起身望着地上狗似的薛凌云,忽然抬腿踹了薛凌云一脚。谁知他没什么力气,那一脚没把薛凌云怎样,反而自己一趔趄差点摔倒。
薛凌云连忙扶着他,一脸惊诧:“你踹我做什么?”
叶长洲推开他,冷笑道:“没用的狗东西……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多少人盼着你去死,你便当真成全他们。你死了,谁难过?还不是你的父亲和长姐!”
“若想叫亲者痛仇者快,那你便去死吧。”叶长洲不解恨,又撑着牢门狠狠踹了薛凌云一脚,满心失望地道,“我真后悔这几日熬夜想办法救你,你不配!”说完拖着疲惫的身子转身欲走。
薛凌云死志也是陡然间生出,如今听叶长洲一顿怒骂,顿时眼窝发酸。一把抓住叶长洲的小腿,心里那堵墙彻底崩塌,哽咽着道:“长洲,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