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时津没有等到他们口中的下一次,
他后来求着哥哥带他一起出海,可祁时津发现,海钓根本一点儿意思也没有。
祁时津心想,自己一点,一点都不喜欢。
搁在一旁的手机响了一声,打断了祁时津的发愣。
他没挪动视线,只随手点开电话,而后低低地应了一声。
“什么事?”
祁时津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
他没看屏幕,不知道是谁的来电,也不太在意。
其实并不复杂。
祁时津在意的人,不会认为他的语气不妥当,至于那些他不在意的人——
祁家这位少爷的逻辑则更加简单。
惹了就惹了。
他们又不能拿他怎么样。
背地里说上几句无关痛痒的坏话,见面还不是得笑脸盈盈地向他点头打招呼,恭敬喊祁时津一声——
小祁总。
盛观音和付安安回到宿舍的时候,陈斯琪她们早就回来了。
客厅里没有亮灯。
只有她们的房间门敞开了一条小缝,暖黄色的灯光从门内倾泻而出,在地上缓缓流淌。
盛观音和付安安换过鞋,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地朝房间走去。
很显然,陈斯琪她们已经休息了。
“我先去洗澡了。”付安安臂弯里挂满了衣服,压低声音对盛观音耳语。
盛观音正背对着她,弯着腰像是在桌上摸索着什么,听到付安安的说话,头也没回地应了几声。
“知道了,你先去吧。”
盥洗室的门紧闭,磨砂玻璃已经覆上了一层厚重的水雾。稀里哗啦的水声从门缝中挤出,撞进盛观音的耳朵里。
伴随着布料的窸窣声,潮湿又闷热的水汽一下倒灌进房间,空调的冷意被驱散。
“你在干什么?”
付安安几乎是跳到了盛观音身后,还带着潮气的手臂展开,毫不介意地将盛观音的肩膀揽住。
她紧贴着盛观音的面颊,女人的肌肤温软细腻,此刻,在台灯下泛起玉般温润的光泽。
付安安使劲蹭了几下,喉咙里冒出些许幸福的唔唔声,没等盛观音回答她的问题,又自顾自地开口。
“音音。我等下想要和我妈妈打个电话,我们都好久没有聊天了,所以……”
付安安松开揽住盛观音的手,难得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目光和望向她的盛观音对视几秒,又很快错开。
“所以……”
付安安说着说着,声音不自觉变低,几乎含进了喉咙里,让人难以听清。
她望着盛观音那双漂亮又纯粹的眼睛,忽然有些纠结。
分组之后他们并没有料想中的轻松,不同科室的安排各有不同,节目组为了热度又增添了许多环节,他们在高强度录制的同时,还要面对编导说改就改的台本。
几天下来,参与录制的十二个人几乎就没有不崩溃的。
她偶然撞见过几次其它人哽咽着和家人打电话。
除了。
除了盛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