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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3(第1页)

上了年龄的beta,做战争中做文职工作却颇有权势。尽管他的语气委婉,但姜冻冬听懂了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我不生育后代,你们就不会给我切除腺体,也就永远不会给我我应得的军衔?”姜冻冬问。对方微笑地点头。“这太荒谬了!”姜冻冬不能理解,他看向身旁的柏砚。柏砚垂着眼,并不看他。“我和我的伴侣没有生育后代的计划。”姜冻冬皱着眉说。对方温和地告诉他,“不是你和你伴侣的孩子也没有关系。最重要的是,你要留下an等级的基因。”“你在和我开什么玩笑?”姜冻冬沉着脸,“我和柏砚结的不是开放式婚姻,我们选择的是绑定婚姻。结婚契上都还有我和他的签名。”“年轻人,要学会变通,”对方笑着劝慰,“更何况,你的伴侣也同意这个提议。”姜冻冬扭头,他看着柏砚,他这下明白了为什么进入谈话屋开始,柏砚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原来他早就知道这个决定。姜冻冬终于意识到,他的丈夫背叛了他。他和其他人达成了共识——共识该如何更透彻地剥削他的妻子,剥削一个空有an基因等级却无权无势的oga。姜冻冬不可置信,他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你同意?”姜冻冬问柏砚。柏砚抬起了头,他望着姜冻冬,没有说话。可他平静的眼神揭示了他的态度。死寂在两人间蔓延。而屋子里的另一个人,仍孜孜不倦地试图教导这个不识时务的oga,“你是我们宝贵的资源。身为an等级的oga,你要学会实现自己的价值。我们帮您选了好几个优质的alpha,绝对能帮你延续优质的基因。”多么可笑。在姜冻冬冲锋陷阵,和死亡搏斗了两年后,在他来结算早该获得的荣誉时,他们告诉他,他所做的、所坚持的,都毫无意义,回归家庭才是他的价值,淫才是他的美德。“出去。”姜冻冬对beta说。他的目光死死地锁住柏砚。他无暇再顾及别的任何事,他需要他的丈夫立即给出一个解释。可身处高位的beta依旧喋喋不休,他以成为帮凶为荣。姜冻冬再也无法忍受,他猛地瞪向beta,怒火将他的双眼烧得异常明亮,“我他妈叫你出去!”属于an等级的信息素爆发。平日无害的、发光的白鸟占领了每个角落。所有的鸟都盯着姜冻冬怒目而视的方向,明明只是可视化的信息素,只是虚化的图像,可它们却带着一种炙热的、灼人的力量,仿佛能将人燃烧殆尽。beta再也没了从容得体,他收起教导者的嘴脸,仓皇地夺门而出。现在,狭小的谈话屋里只剩下姜冻冬和柏砚两个人,和一张圆形小桌,与一把空椅子。他们面对面坐着,姜冻冬努力平复着信息素。歇斯底里的发泄毫无用处,他需要用冷静理智的状态和柏砚谈谈这件事。头顶的灯闪烁不定,昏暗的环境模糊了人对距离的感知,更适合交心的谈论。柏砚开口,“生下这个孩子,对我们都有益。”他说,“他会很有用。”姜冻冬气笑了。他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仇恨柏砚的有用论。

“所以我也只是一个有用的工具吗?”姜冻冬问他。柏砚看着姜冻冬,没说话。在那双绿色的眼睛里,姜冻冬看清自己的倒影。他突然觉得自己很蠢,居然问柏砚这种无意义的问题。他垂着头,用手深深地捂住自己的脸,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你知道了他们对我做出的决定,却不告诉我,我不怪你;你没有办法帮助我,我也不怪你,”姜冻冬说,“我知道你现在自身难保,我理解你没有能力去帮我。我甚至可以接受你袖手旁观。”“可是你怎么能够同意!你怎么能够参与他们?”他再次看向柏砚,他的眼中闪烁着破碎的情绪。“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姜冻冬质问柏砚。可柏砚依旧是那副平静的模样,平静得没有波澜。就仿佛他早已将自己杀死。“你太激动了,冬冬。”柏砚说。姜冻冬才建好的堤防在顷刻间崩塌,他倏地站起来,一把拽住柏砚的衣襟,“你告诉我,你要我怎么不激动?你和他们一起像对待一件商品,一头待宰的畜牲那样对待我!你怎么能同意他们,怎么也要我去和别的alpha配种,就为了生下个孩子?”姜冻冬冷笑着问柏砚,“那个孩子该叫你什么?叔叔?“面对姜冻冬的怒火,柏砚轻描淡写地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只要是你生下的孩子,都是我的孩子。”他说。姜冻冬看着眼前的alpha,充满难以置信。他不知道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像是第一次认识柏砚,姜冻冬觉得他陌生得可怕。这样的陌生令姜冻冬不自觉地松开了手。他摇着头,下意识后退,像是在否定、在远离着什么。“你疯了。”姜冻冬说。柏砚的神色漠然,“我并不想要和你有我的孩子,从前我不想,现在我也不想。他凭什么能这么名正言顺地成为你和我的孩子呢?凭什么能这么轻而易举地和你有血缘这样亲密的关系呢?”姜冻冬一直都知晓柏砚的扭曲。过去,这样的扭曲尚未波及他,姜冻冬以为自己对此并无所谓。可当他真的直面柏砚内心的怪物时,他总算发现其中的恐怖。“你能够接受我和别人有孩子,”姜冻冬问柏砚,“因为你觉得有用,因为他是和你一样的私生子,永远无法超过你。对不对?”柏砚毫不迟疑地点头,说对。他歪了歪头,笔直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垂到胸前,“他很有用,能帮助你和我。我们都不用爱他。”他说,“你也不能爱他。冬冬。”柏砚嫉妒与恨着自己的孩子,哪怕这个孩子连影都没有,哪怕这个孩子本来便不在他和姜冻冬的人生计划,可他就是嫉恨着。或许这样的恨里还有一份恐惧,恐惧他会对孩子产生的爱意,恐惧他会和姜冻冬真的拥有一个柔软的家。他恐惧着爱。姜冻冬忍无可忍,他的拳头还是落在了柏砚的脸上。他一拳揍翻了柏砚,揍得他摔倒在地,吐出一口血来。“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姜冻冬拽起倒地的柏砚,他钳住柏砚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你又把生命当成什么?”猩红的血从嘴里源源不断地涌出,柏砚却无动于衷,仿佛此刻被掀翻在地的人不是他一样。姜冻冬凝视着柏砚,柏砚也看着他,他绿色的眼不躲不闪,澄澈得空无一物。姜冻冬忽然想起他和柏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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